老夫人喜她不爭,卻又有些恨她不爭。
跪著的柳氏喃喃應「是。」
耳聽婆母仍未叫起,她心頭連連叫苦。
這數冷寒天的,她跪伏了如此之久,膝下只覺涼浸入骨,就想著找女兒求救。
水銀一直低著頭。
此時,眼角瞅見母親伏在地上的一隻腳,在裙下悄悄地向著自己的腳伸了過來,便知這又是想要自己為她出頭,向老夫人代為說項了。
水銀縮了縮腳,視線移去了別處一角的花卉之上。
她真的感覺煩了。
又是這樣,總是這樣。
自打她回到這深宅大院,見到母親受了磋磨,便忍不住為其出頭與老夫人言語交鋒、贏了一回之後,這一幕就總是不停、不停地在上演著。
母親怎麼就不知,自己越是幫著、護著她,去頂了老夫人當家理事的長輩之威,老夫人就越是會待她嚴苛?
自己能護她一時,還能護得了她一世嗎?
自己都立不起來,別人又怎生能護得周全?自己一直以來的用心良苦,想替她打個樣子、好讓她學著一些,她怎麼就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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