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兒上官佳蘭的話,深思良久後,回答。
「司寇繼昭知道一切,但他想保住他妹妹,就把事情壓下了。順便想救你們,讓我們都欠他一份人情。
不得不說,幹得很漂亮。卻偏偏被那神醫姑娘插了一腳,打破了他的謀劃。他才惱羞成怒,將一直沒有查出來個結果的歐陽仲錦案,扣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不過呢,佳蘭啊,咱家要是貿然插手,恐怕會將局面攪得更亂,你,想好了嗎?」
「爺爺,」上官佳蘭肯定地點頭。「孫女兒想好了。想要救人破他們的局,您就得出手。您可以這樣……」
附在爺爺耳邊低語。
「哈哈哈,」聽完孫女兒的計劃,上官宏睿手捋長髯,開懷大笑。不過看孫女兒的眼神,也愈發惋惜。
可惜了,是個女兒身啊。
……
鎮軍侯府。
宇文明霞一路風風火火地衝去爺爺的書房,一把扒開守門的護衛,踹開房門就闖了進去。
正在桌案前埋著腦袋,為寫奏摺抓耳撓腮的宇文博,抬起梳著花白髮髻的腦袋,看向闖進來的野丫頭。
「著火啦?」
「哪著火了?哪呢哪呢?」正準備直接開口、道明來意的宇文明霞,一聽她爺爺說著火啦,就四下張望。
然後就聽她爺爺問:「沒著火你踹我的門?」
「嗐!」宇文明霞反應過來,一拍腦袋,知道自己是被爺爺給調侃了。
沒在意,回身衝著門外的人就嚷:「都躲遠點兒!誰偷聽,我砍了誰腦袋。」
看著書房門被麻溜兒地關上,她再大步走到爺爺面前,一拍桌案。「爺爺,救人!」
宇文博:「……你要多少人?」
「我要人幹什麼啊?是您去救人!」
接著,宇文明霞就竹筒倒豆子,噼哩啪啦地把事情都說了。
誰知,她爺爺聽完就炸了。
「救救救,救什麼救?!你讓爺爺我拿什麼去救,你說!難不成帶兵打過去,強行搶人嗎?你知道人關在哪兒了嘛你就說救?滾回你屋呆著去!」
宇文明霞就一手叉腰,一手想指老頭兒的鼻子又沒敢。就拍桌子。
「從小,您就教育孫女兒,受人滴水之恩,甘當湧泉相報。做人得有三心在:孝心、愛心、善心。統稱:感恩的心!
孫女牢牢記住了,也是這麼做的。可您現在這是什麼樣子?怎麼?老臉都不要了?說出去的話就這麼給吃回去了?您還要我做人不,您自己說!」
宇文博:「……」
站起身,鬍子氣得直翹,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怎麼跟你爺爺說話的?誰教你的規矩?」
「您教的!」
「你給我滾出去!」
「我不!您今天不救人,我就自己提刀殺去刑獄司,逼司寇繼昭交人!」
「你你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宇文明霞和她爺爺對著瞪眼、對著吼。吼到這兒,一跺腳,就要拔腿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
宇文博拍桌,大吼一聲。
看著轉回來的孫女兒,宇文博忽然就笑了。重重地拍著孫女兒的肩膀。「好孩子,有品格、有骨氣!來來來,仔細跟爺爺說說,你想讓我怎麼救人。」
被拍得呲牙咧嘴的宇文明霞,頓時眉飛色舞,趴在她爺爺的耳朵旁邊,嘰嘰咕咕。
……
延國的天亮得早,卯時過半就能見到光亮。而早朝卻不早。因為國內六成以上的人從事放牧業,考慮到晨起都比較忙,所以,他們早朝的時間是從巳時開始。
司寇繼昭想著東方楠嬰的事情,走著神站在朝堂自己的位置上。
朝堂內燭火通明,卻總給人一種陰森、衰敗的感覺。也是他很討厭的感覺,說不出來為什麼。
走神沒一會兒,果然不出他所料,這朝堂雖然他都有段時間沒來過了,朝上卻仍然一如既往地、才開始了沒多久,就又吵成了一團。
「你們兵司幹什麼吃的?這才過去了多長時間,安排進敖國的細作,就百不存一?」鎮軍侯宗政廣武就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兵司主司長軒轅立康的鼻子,唾沫橫飛地開噴。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