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他:「不能走!不准走!走不掉!」
整個陣地上硝煙瀰漫,看不到多遠,岩越拓磨下士伏在自己挖掘的這一段工事裡。
聽著周圍炮彈爆炸的聲音,還有不遠處傳來有些人的呻吟聲。
這些聲音總是在提醒著他:「危險!危險!」
一枚炮彈就在他們身邊爆炸一聲,巨響的聲音震耳欲聾。
在他身邊的筑波碧下士,好奇地抬頭向著剛剛發生爆炸的位置看過去。
岩越拓磨下士馬上就看到了:筑波碧下士抬高了的腦袋被一塊飛過來的彈片擊中。
半邊腦袋都不見了。
筑波碧下士倒是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連他倒進工事裡面的泥地上,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就這麼悄悄地走了!
也許是發出了聲音的,只是剛剛炮彈爆炸後那巨大的聲音餘波還在。
讓人完全聽不到其他聲音。
岩越拓磨下士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場景,他終於冒著炮彈的轟炸。
站直了身體!
扔下了從句容出來就一直抱著的機槍,調頭就向後跑。
他要跑回句容去!
硝煙瀰漫的戰場上,岩越拓磨下士的逃跑並沒有讓戰場上的多少人看到。
他幸運地逃出了炮火轟炸的區域,外面還是晴天!
岩越拓磨下士的幸運就在這裡結束了,前面有十幾個士兵正緊張地端著槍,歡迎他。
岩越拓磨下士還看到了指揮這支隊伍的中隊長,正在不遠處用冷冷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的心裡馬上緊張起來:這是傳說中的執法隊嗎?
在運輸隊裡面做的這兩個月,平常時候都只是認為執法隊這種事情。
在帝國這樣的文明國度裡面,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
一定是別有用心人的誣衊。
現在的岩越拓磨下士比這十幾個士兵緊張多了。
他認為:這些人的樣子,仿佛、好像、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執法隊。
岩越拓磨下士害怕他們手抖一下子,自己的小命就完了。
他趕緊開口:「中隊長我只是出來走一走。出來走一走。」
現在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多花點心思,記下中隊長的名字,哪怕是記住一個姓也好。
岩滝達也中隊長冷冷地一揮手,十幾個被臨時任命的執法隊員開槍了。
親眼見到這個懦夫倒在地上,岩滝達也中隊長說道:「下一個不需要我下令,直接斃了。
帝國不需要懦夫,這樣的存在,只會給帝國蒙羞!」
他這是在給手下十幾個執法隊員警告!
像岩越拓磨下士這樣從陣地上逃跑出來的士兵終究還是極少數。
一千多人的隊伍裡面,也只有這麼三、二個逃出來被執法了。
賈書生率領著三班士兵,這個已經從廟崗北邊迂迴過來,遠遠地看著還在轟炸的廟崗防線。
封飛問道:「班長,我們現在就開始衝鋒嗎?」
在嘉善的時候封飛腳受過傷,是送到南京治療,一直等到這次隊伍進了南京城裡,才歸隊的。
現在他一心只想把這些日子少打了的鬼子給補上來。
賈書生:「我們先把那個地方有十幾個鬼子給端了。
看樣子是鬼子的指揮所。」
三班一百七十個士兵,立刻向岩滝達也中隊長藏身的指揮所包抄過去。
岩滝達也中隊長的指揮所設立的位置很好,視線很寬。
能夠清楚地看到四周的情況。
當賈書生他們這支隊伍衝到離岩滝達也中隊長要到二百米位置的時候。
対川智哉下士突然發現了大隊國軍士兵向他們這個方向衝過來了。
対川智哉下士大聲喊叫起來:「國軍!國軍從後面衝過來了。」
岩滝達也中隊長順著他指出的方向,立刻發現了衝過來的這支隊伍。
再向其他向個方向觀察:岩滝達也中隊長發現自己這個指揮所被衝過來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