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都噴了出來。
在場的人除了麥爾和他的妻子們以外,沒人知道麥爾穿過女裝的事,雪莉也是不知道的,因為皇妃們從來不會在孩子面前說這件事。因此除了這些人以外,沒人知道「瑪麗小姐」的真實身份。
麥爾噴酒的行為引來了大家的注意,站在麥爾身旁的笑笑不慌不忙的向大家露出微笑,然後對伊瑪解釋說。
「我們在薩克丁城的時候就和瑪麗小姐分開了,然後一直沒有過聯繫。」
「原來是這樣啊……」
伊瑪不禁有些惋惜。他寧願瑪麗小姐嫁給麥爾,這樣的話他還能在有生之年見她一面,現在他連見她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伊瑪的正妻是第一次聽說「瑪麗小姐」這個人,她見丈夫似乎很在乎這個女人,心裡很不舒服,卻沒有表現出來。
晚宴只持續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宴會散場之後,四個男人沒有就此離開,而是跑到宴會廳的休息室開始了二次聚會。女人們都散了,莎塔和艾琳帶著伊瑪的正妻回到了悅賓閣,皇妃們回到了側殿,雪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像在伊瑪和斯特蘭齊的宿舍聚會時那樣,弄了一大堆酒到休息室來,然後把女僕都攆了出去,房間裡只剩下四個人。伊瑪因為有些醉了,說話已經完全放開,一點也不拘謹了。
「仔細想想,咱們好像也就做了幾天的同學。所以說情誼這東西,不看時間長短,還是看相性。相性好了,一天也是朋友,相性不好,一輩子也交不透。」
「不不不,我覺得還是得看人。」比福爾說,「好人和好人交朋友,簡單,感情深。壞人和壞人交朋友——哈……我也沒試過,應該挺彆扭的。咱們四個都是好人——我是說,咱四個本質都不差,所以才感情深。」
「況且咱們還共患難過呢。」斯特蘭齊笑道。
「是啊,共患難過。」比福爾「嘶」了一聲,「唉,我記得鬧暴亂的時候,麥爾突然就不見了。當時我還覺得你不夠義氣來著,現在一想,當時你肯定是去找神學研究會搬救兵了,只不過薩克丁城也在鬧暴亂,還被封鎖了,你沒法帶人回來救我們,是這樣吧?」
麥爾不想暴露自己就是瑪麗小姐的事,只能硬著頭皮點了一下頭,沒有吭聲。本來斯特蘭齊還想問問麥爾當時的經歷,但比福爾的一聲嘆息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本來這裡應該有五個人的,現在卻只有四個。」
比福爾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含淚。麥爾和斯特蘭齊聽到這句話,立刻陷入了沉默,只有不知情的伊瑪在想起阿蘭之後,隨口問了一句「阿蘭怎麼樣了」。比福爾平復了一下情緒,平靜的把阿蘭加入叛黨,被自己殺死的事講給伊瑪聽,隨後伊瑪也陷入了沉默。
「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咱們的同學,也和咱們共患難過,敬他一杯吧!」
比福爾舉起酒杯,其他三人也跟著舉杯,四人喝乾了杯中的酒,卻沒有再倒。空氣又沉寂了半分鐘,之後斯特蘭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人各有志吧。」比福爾苦笑道,「抱歉,我不該掃大家的興,這一頁就揭過去吧!」
其實比福爾不是故意提起這件事的,他只是有感而發,等意識到失言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口了。
「剛才說到哪兒來著?哦,對了,共患難。人都說共患難能產生感情,我和艾琳也共患難來著,可是當時我對她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後來我倆經歷了許多事,然後才慢慢有了感情。」
「哈?我記得,你不是主動抱她來著嗎?」斯特蘭齊驚訝的問。
「那是誤會,手滑——我是說一時衝動。」
比福爾不想暴露自己和米蘭的事,所以才把「手滑」改成了「一時衝動」。
「這種事還能一時衝動?」
「當然能了!你敢說你過去沒衝動過?」
說到這裡,比福爾指了指麥爾,又指了指伊瑪。
「我敢打包票!你倆也衝動過!」
斯特蘭齊曾經是花花公子,麥爾出軌過兩次,伊瑪出軌過很多次,還因此娶了不少妻妾,以至於他的妻妾總數比麥爾多一倍。所以斯特蘭齊被比福爾的話噎住,麥爾和伊瑪都不敢正視比福爾,三人都露出了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