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恆哥,我們出去轉轉吧?」
和言志恆的額上頂著一條濕毛巾,這些天他的小心臟已經被隔壁的投誠邪巫女和正牌巫女折磨的快要碎掉了。
安營的事宜是和言欣夜一手安排的,她故意把營地懸在了麥爾和蘭寧的營地中間。從和言志恆的帳篷出來,向左看,就能看到嬉耍玩鬧的投誠邪巫女,向右看,就能看見一臉愁容的正牌巫女。
沒事的時候,投誠的邪巫女還會三五成群的四處串門。和言欣夜早就告訴了守營的護衛,可以讓這些女孩隨便出入。和言家那些尚未婚配的男子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後,立刻動起了小心思,每天都會去麥爾的營地邀請她們來和言家的營地玩。
這樣一來,和言志恆只要一出帳篷,就能看見與自家的夥計護衛打得火熱的投誠邪巫女。從那以後,和言志恆除了必要的活動以外,根本不敢離開他的帳篷。
「啊……欣夜……為兄今天……身體不適……」
「不出去轉的話,就陪我下棋吧?」
「下棋……呃……為兄……為兄身體不適……」
為兄身體不適——這幾天,和言志恆一直用這句話搪塞和言欣夜,已經說順口了。
「那就讓欣夜來給志恆哥按摩吧?」
「呃……為兄身體……不——誒?按摩?」
和言志恆見和言欣夜作勢要伸手過來,「噌」的一下坐起身體,「刷刷刷」的退到帳篷的一角,用被子裹住蜷縮的身體。
她說是要給我按摩,實際上肯定是要趁機摧殘我的身體吧!
和言志恆費力的吞下一口唾沫,強打起笑臉來說道。
「欣夜,為兄——呃不對,那個……我好了!我完全好了!」
「是這樣啊。」和言欣夜微微一笑,「志恆哥既然好了,就陪我出去轉轉吧?」
和言志恆哪敢出去?身患重度巫女服恐懼症的他,出去時不一定是站著的,但回來時一定是躺著的。
「呃……那個……對了!欣夜!我們下棋吧!」
「下棋?」和言欣夜微笑著搖了搖頭,「欣夜現在不想下棋呢。」
「誒?不想下棋?可你剛才不是說——」
「欣夜剛才什麼也沒有說哦。」和言欣夜笑眯眯的看著和言志恆,「志恆哥,欣夜剛剛一直都沒說話呢。」
「誒?沒說話?可是你明明——」
「欣夜來的時候,志恆哥還睡著,欣夜就沒有打擾志恆哥。剛才志恆哥突然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退到了那邊,還嚇了欣夜一跳呢。」
「不不不,欣夜,剛才——」
「志恆哥又開始說胡話了,昨天是這樣,前天也是這樣。志恆哥,你最近好怪啊,要不要欣夜去幫你找個巫女來,幫你治療一下?」
「咿咿咿咿!!!!!!!!!!!!!!!!」
和言志恆一聽說和言欣夜要叫巫女來,嚇得聲音都變了。
「不用!不用了!我沒事!我一點事也沒有!」
「真的嗎?」
和言欣夜歪著頭,臉上笑容不減。
「真的!真的!」
「那志恆哥為什麼裹著被子,躲在角落裡呢?」
和言志恆聞言趕緊回到床鋪躺好,規規矩矩蓋上了被子。
「志恆哥好像不喜歡按摩呢。」
「對……對啊!我一點都不喜歡按摩!一點都不喜歡!」
「那欣夜就幫志恆哥掏掏耳朵吧。」
「誒?!」
「還是說,志恆哥想讓巫女來代勞?」
「不、不用了!我最喜歡欣夜幫我掏耳朵了!」
此話一出,和言志恆才知道自己又掉進了和言欣夜的圈套。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欣夜就不客氣了。」
和言欣夜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支掏耳勺,跪坐著向前挪了幾步,輕輕拍了拍大腿。
「過來吧,志恆哥。」
掏耳朵……她應該不會做太過分的事吧?
和言志恆提心弔膽的將頭枕在和言欣夜柔軟的大腿上,少女的香氣立刻鑽進了他的閉口。躺下的時候,他右耳朝上,背對著和言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