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摘下墨鏡,眼裡閃過殺氣,開始瘋狂的說唱:「我抽著差不多的煙,又過了差不多的一天,時間差不多的閒,我花著差不多的錢,口味要差不多的閒,做人要差不多的賤……」
王覺的聲音弱下去,很快就節奏凌亂。
他一臉驚恐,發現自己也在跟著跳,急忙嘶吼道:「啊!多麼痛的領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願你掙脫情的枷鎖,愛的束縛……」
恐怖的精神力在空中對撞,仿佛空氣都凌亂了。
兩人中間的那些悲傷癲狂者,一會手舞足蹈跟著跳,一會聲淚俱下哭崩潰,很快就精神錯亂,一個個變成鬥雞眼,口吐白沫,有些嚴重的更是七孔流血,直接倒下去。
張敏敏也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黑人旁邊的那名男子,面色凝重,雙手捂著耳麥。
秦銘在講台底下,也渾身哆嗦,冷汗從額頭冒出來,他攥緊吊墜,輕輕咬破舌尖。
「有差不多的馬子,差不多又幹了幾次,用著差不多的姿勢,看著差不多的電視,吃著差不多的狗屎……」
「啊!一段感情就此結束。啊!一顆心眼看要荒蕪。我們的愛若是錯誤……」
王覺將情感發揮到極致,終於無法再提升了,臉孔因為難受而扭曲的厲害,終於仰面噴出一大口血:「噗!——」
整個人倒了下去,「嘭」一聲摔在地上。
「這差不多的人生,我是差不多先生!yeah!」
黑人邁開雙腳,做了個剪刀手,露出勝利的笑容。
秦銘覺得腦殼有些眩暈,捂著嘴巴,怕胃液吐出來。
「想和我斗,還早著呢。」
黑人整理下衣服,帶回墨鏡,嘴角微微揚起,向王覺走去。
「這小子天賦不錯,危險程度可以達到e了,用來做採集未免可惜了。」另外那名男子臉色蒼白,鬆了口氣,慢慢取下耳麥。
「帶回去吧,如何處置,不是我們決定的。」
黑人走到王覺身前,突然大聲叫道:「李奎,快來看!」
另外那名男子飛速竄過來,見王覺身後一片血跡,將大半衣服染紅,立即將他翻過來,發現肩膀上的傷口。
「子彈!」
黑人驚道:「他中槍了,就在我們來之前不久!」
李奎用手指壓在傷口附近,雙瞳突然變成詭異的綠色,瞳孔眯成一條縫隙:「不是子彈,是……粉筆……」
兩人互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的震驚和凝重,然後目光一齊望向講台。
李奎輕輕做了個手勢,慢慢站起身來,往講台方向靠近。
黑人抬起手來,在李奎距離講台只有三米的時候,突然打了個指響,腳下皮鞋往地面上一踢:「嗨!iloveu,這句話我經常對你講……」
在他吭聲的剎那,李奎就化作一道影子,沖了上去。
秦銘早有準備,在他們兩人說出「粉筆」的時候,就慢慢取下外衣,披在頭上。
一聽到黑人的聲音,立即將講台翻向李奎,自己腳下一點,沖向窗戶。
「果然有人!」
黑人驚道,差點咬著說唱的舌頭。
「嘭!」
李奎一手將講台劈碎,轉身追了上去。
他身形快的難以想像,仔細看去,會發現身體全都異化了,雙手變成綠色,露出長長的利爪。
秦銘剛踩在窗戶上,就感覺到背後的危險,他往樓外一跳,反手連彈幾下。
幾截粉筆破空而去。
李奎雙瞳驟縮,驚叫一聲,那粉筆在他瞳中放大,速度之快,幾乎不下於子彈了。
他嚇得渾身一抖,強行扭轉身體,在空中一翻。
「砰!」其中一截粉筆還是打入他的小腿。
「啊!」他吃痛一叫,就摔在地上。
黑人急忙跑到窗前,見秦銘墜在一棵大樹上,但雙腳在樹尖上一點,就身如落葉,再次躍起,往前飛走。
他一雙眼睛看傻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急忙掏出手槍,對著秦銘的身影連開數槍,但無一打中,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