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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看,有大鳥。」
「可不是大鳥,是鳳凰。」
月下的小山村,如過年看煙花,人影攢動。
而時空之體的異象,便是他們眼中的煙花,惹得小娃娃們驚呼,也看的大人們滿目茫然。
房中,趙雲也是看客。
他看的不是天空,而是那個粉嘟嘟的小嬰兒,懸在半空,蜷著小胳膊小腿兒,被雲霞包裹,睡的很安詳。
趙紫曦。
這,是他給孩子起的名,有他的姓,也有太曦名中一字。
小紫曦的異象,足演了三五日之久。
直至第六日的夜晚,她緩緩開眸,天地才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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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她的眸,著實不一般,與太曦,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同樣的清澈,也同等的神奇。
「滅世眼。」
趙雲心神恍惚,怔怔看了很久。
沒錯,這個小生靈,不止傳承了太曦的神力和時空,也傳承了她的滅世眼,雖還未真正開眼,但,卻已具備某種威懾。
他在看,小紫曦也在看,就懸在他掌心,仰著小腦袋,好奇的打量趙雲,非但不懼怕,還頗感親切。
「孩子,我是你父親。」趙雲伸手,輕輕撫摸了紫曦的小腦袋,笑的很溫和,不自覺間,眼角還有淚水淌流,若太曦還在,若見孩子蛻變成元神,不知該有多欣喜。
「父親?」
小紫曦奶聲奶氣,隨雲霞飄起,落在了趙雲的眼前,小心翼翼的伸手,怯怯的摸了摸趙雲,幫趙雲擦去了臉上的淚。
趙雲再壓抑不住,把孩子抱入了懷裡。
小傢伙好似很嗜睡,夜深了,便趴在那睡著了。
趙雲明白,她還在蛻變。
涅槃出了元神,接下來,還有肉身。
又一次,小紫曦被他送入了神海,得他元神之力滋養,得他永恆本源洗鍊。
映著星輝,他走出了房門,靜靜望看天邊。
五年了,他來這小山村,已有五年了,不知神朝如何了,不知親友們可還好。
好。
好的很。
五個春秋冬夏,神朝並未閒著。
療傷的人,基本都已出關。
瞧海外,三天兩頭便有傳承來投奔,隔三差五還有一場天劫,論底蘊,遠甚當年。
就這,還有不少被制裁者關在小黑屋,若都回歸,若禁區和至高傳承再來,他們還能再硬戰一場。
天外,月神如夢一般降臨。
五年了,她未回至尊城,尋了不少英魂,也尋了不少葬神鼎碎片。
英魂或許能復活。
但葬神鼎,缺了太多,滿打滿算,也湊不出半邊,即便碎片都能尋到,也再鑄不出昔年的神威。
她之後,便是帝仙,雖也尋了不少英魂,卻神色頗顯憔悴,因為沒找到她想找的那個人。
昔年神魔大戰,月神去晚了,她又何嘗不是。
若那夜她在,或許會是另一個結局。
「天道一擊,誰上都得死。」帝楓悠悠道。
月神不語,帝仙亦沉默,都在同一瞬,望向了縹緲,似能隔著無盡虛無,望見那個名為蒼天的上蒼。
「莫看了。」
帝楓一步踏下,沒了蹤影。
月神和帝仙齊收眸,也跟著憑空消失。
與之一道消失的,還有姬凝霜,是月神帶走了她。
四人再現身,已是小宇宙。
月神三人早來過,基本無甚神態變化。倒是姬凝霜,落下的瞬間,有一絲詫異,且體魄霞光飛舞。
帝楓側眸,看她的神色,藏滿了深意。
這個外宇宙的小娃,比他想像中更怪異,空有不凡的血統和逆天的悟性,可這麼多年,其修為半分不見長。
更準確說,她的修為是被氣運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