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香囊上的那個「雲」字,用的是単鳳刺繡,乃她娘親的獨門針法,看似簡單,實則複雜無比,莫說忘古城,縱整個大夏朝,也絕尋不出第二個,無人能模仿,他很疑惑,娘親給他織的香囊,為何在老者這。
「果是趙淵的寶貝兒子。」
獨臂老者笑的森然,嘴角還掀起了一抹兇殘的弧度,那雙渾濁的老眸,也猩紅一分,眸光不止嗜血,還多了暴虐,無需再問,從趙雲神色,便已得出答案。
趙雲未言語,眉宇皺的更深。
這個詭異的獨臂老者,認得他的父親?
「認得,自是認得。」老者獰笑,似能讀出趙雲心語,正因能讀出,才露了森白的牙齒,笑的陰森不堪,「他的妻、你的娘親,便是老夫震碎的心脈。」
轟!
趙雲身軀巨顫,如被雷擊,本深邃的雙目,瞬間布滿一條條血絲,將眸染的猩紅,手提的紫霄劍嗡鳴而動,洶湧的怒火,冰冷的殺機,淹沒了他之心神。
血債,這是滔天的血債。
對娘親,他記憶只能追溯到七歲那年,便是那個冰冷的夜,家族遭仇家報復,娘親為護他,挨了黑衣人一掌,心脈盡碎,待父親趕到,娘親已奄奄一息。
「雲兒。」
這該是是娘親臨死前,對他的最後一聲呼喚,最溫柔也最無力,帶著不舍與淚水,倒在了父親的懷中。
他也記得,娘親閉眼的那一瞬,父親那聲仰天的嘶吼,是多麼的嘶啞與悲愴,那晚,父親一夜白了頭。
七歲,他不諳世事,以為娘親睡著,卻不知這一睡,便是永恆的訣別,多少年了,他都不敢在父親的面前提娘親,只知父親在無數個夜晚,獨自在月下徘徊,抱著娘親的靈位,黯然神傷,是思念,也是愧疚,為尋兇手,傾盡了財力,奈何,至今都未尋到。
上蒼有眼,竟讓他撞見了。
或許,冥冥自有定數,他這一趟,果是沒白來。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有趣,著實有趣。」老者幽笑,嘴角微翹,面色猙獰如惡鬼,「趙淵,九年前殺你妻,不成想九年後,你的兒又自已送上門,今生,你註定孤家寡人。」
殺!
趙雲這一聲吼,是發自靈魂的咆哮,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儼然忘卻了對方乃玄靈第八重,竟從正面攻了過去,還是風雷一劍,火息縈繞,覆滿了雷電。
老者冷笑,又伸手,攥住了紫霄劍。
然,未等他開震,趙雲便棄了劍,以鬥戰聖法欺身肉搏,還是那詭異的攻伐,一招一式,皆剛猛霸烈。
「好個近身搏殺。」
老者略有詫異,一瞬措手不及。
但,也只一瞬。
趙雲的攻伐雖剛猛霸烈,卻遠傷不到他,所謂的技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與擺設無異,差了一個大境界還多,莫說傷他,連他防禦都轟不破,無非撓痒痒,玄陽第八重的護體真元,豈是真靈能破開的。
轟!
伴著一聲雷暴,趙雲又橫翻了出去,老者壓根兒就沒出手,僅憑洶湧的真元,便將他震的近乎散架了。
噗!
這口鮮血,趙雲吐的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了,天曉得被震碎多少骨骼,渾身上下都疼的如烈焰燃燒。
「將你煉成一尊傀儡,該是不錯。」
老者陰笑,森白牙齒盡露,早已尋思好,將趙雲煉成傀儡,便命令他去刺殺趙淵,那一幕,必定養眼。
走著走著,他突覺不對,下意識低眸。
入目,便見身上貼了三道黃符,準確說,是爆符。
這特麼的,有點兒措手不及。
該是先前近身搏殺時,趙雲貼在他身上的。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三道爆符已開炸了,饒是他,都被炸的蹬蹬後退,所謂護體真元,都被炸出了豁口,堂堂玄陽第八重,也被炸的喋血,胸前一層肉皮都掀開了,血淋淋的肉,森然可怖,也得虧他底蘊足夠強橫,若換做一般的玄陽境武修,多半已被炸上天了。
錚!錚!錚!
未及他反應,迎面便有十幾
第七十六章 你可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