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你真的就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龍驤嘆了口氣:「一點都不記得了,不過……」
他話鋒一轉:「我現在能感覺到心裡對楚兄的親近,這種感覺,是見到至交好友才會有的。」
龍驤笑了笑說:「我敢肯定,咱們在絕地的這半年,一定是生死與共,互相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楚天舒哈哈笑道:「雖然你說的有些官方,但就是這麼回事兒。」
說完,他拿起酒瓶,給倆人把酒杯倒滿,幽然說道:「可能以後咱們會站在敵對的立場上,但是現在,我承認咱們是朋友。」
「對,咱們是一起闖過絕地,同生死共患難過的朋友。」
龍驤爽朗一笑,舉起酒杯,跟楚天舒重重碰在了一起。
「好一個同生死共患難。」一個略帶威嚴的女聲從倆人身後傳來,「我希望,你們的友情,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楚天舒回頭,看到一位婦人正朝涼亭里走來。
那婦人大概五十多歲年紀,身材不高,但是相貌姣好保養得宜,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
她穿著一身簡單但卻做工精緻的合體套裙,夾雜著銀絲的齊耳短髮,利落大方。
雖然滿臉帶笑,但楚天舒卻可以從她看似平靜的目光中感受到驚濤駭浪。
這是一個經歷過風雨,飽經過滄桑的女人。
龍驤起身迎了過去:「母親,您回來了」
他情緒有點激動,聲音微微發顫。
儘管久別重逢,龍驤還是死裡逃生,但對面婦人的表情卻並沒有太明顯的波動,反而用教訓的語氣說:「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
龍驤急忙駐足,歉然道:「對不起,母親,我太激動了。」
龍夫人這才來到龍驤面前,給龍驤整了整衣服,問道:「我兒在絕地,受苦了吧」
龍驤搖頭:「不苦,為了神州,都是應該的。」
龍夫人重重拍了拍龍驤的肩膀,贊道:「我兒子,好樣的。」
接著,她的目光落在楚天舒身上:「這位就是楚少吧」
楚天舒走出亭子,拱了拱手說:「晚輩楚天舒,見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