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
長臉青年口氣雖然大,但其修為也不過是鍊氣期十層,元昊等人之中可是連鍊氣期十二層的都有。不過他們都是些老油子,知道先將入門手續辦好,確定了身份再,以後要算賬有大把的時間。因此一個個都當做沒聽見一般,悶頭緊跟著頭前帶路的長臉青年。
相比於元昊曾經待過的青陽門外門,這炎魔殿外門的範圍不知道要大出多少倍。他們一行奔行的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連續使用輕身術奔行兩個時辰後,再怎麼也是跑了將近三百里路了,可是前方帶路的長臉青年卻一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顯然現在所在地離目的地還早的很。
這奔行的兩個時辰里,元昊他們穿過了七八座山,趟過了兩條河,沿途遇到了大量身穿灰袍的鍊氣期修士,也看到過不少駕馭遁光飛行的黑袍築基期修士。
不過這些修士對他們這些人連看上一眼都欠奉,一個個都自顧自的或趕路或歇腳,沒有一人會問一聲或者好奇的投以關注的目光。
雖然早就知道大部分修仙者和修魔者因為修行原因,對外人都會很冷漠,但在這炎魔殿內,元昊才算是感受到了何為冷漠。
以前他在扭陽山青陽門的時候,外門弟子之間就算互不相識,在門內相遇之時也會頭致意或是禮貌的問個好。
然而通過這兩個時辰的觀察,元昊發現,那些應當是外門弟子的灰袍人,不但對他們這些還未入門的人冷漠甚至無視,對同為外門弟子的灰袍同門,也同樣是以冷漠的眼神對待。
「這就是魔道啊!以前只是聽聞魔道修士如何暴虐狠毒,如何陰險狡詐,如何殘忍嗜殺,但以我看來,那些都不過是手段不同,只有這根植於內心深處的對萬事萬物都冷漠以對的心態,才是真正的魔道與仙道最大差別啊,恐怕在魔道修士心中,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不可信、不能信,就算是親生父母,就算是兄弟愛人,同樣也不可信。」
元昊在前世作為殺手之時便已明白,任何友情、親情、愛情都只會對自己造成阻礙,所以他一直沒有與任何人交朋友,更沒有對任何人動過情。
他能夠坐穩第一殺手之位,與他這種行事風格也有很大的關聯。
來到這個仙魔世界後,因為奪舍原來那個「元昊」的緣故,他那顆冰冷的心,不可避免的染上了凡塵塵埃。雖然他還是沒有動過什麼情,但至少他沒有再故意去避免動情了,否則前些日子他根本就不會跟那個煉器鋪老頭那麼多。
今日在炎魔殿內的這些經歷,喚醒了元昊那顆快要溶化的冰心,他豁然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像普通人一般動情了,這對他來,可謂是驚天噩耗。
「元昊啊元昊,你身為一個無牽無掛的殺手,又是志在長生的魔道修士,你有什麼資格去動情?那些東西對你有何用?你的目標應該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擇手段的成為一個像元始天魔那樣的魔道至尊,只有成為無敵一界的至尊,你才可以去追求那些奢侈的感情。」
雖然心中對自己狠狠的鞭策了一番,但是就連元昊自己也知道,這種鞭策的效果不會很好。一塊正在烈日下融化的冰,光是給它一把遮陽傘是沒用的,只有將它放回冰洞或者冰山,它才會停止融化。
心中有事之下,元昊連什麼時候到地了都不知道,要不是一個同行的人輕聲提醒了一下他的話,他可能還會傻傻的繼續向前奔行。
……
這是一座黑石砌成的四方形大殿,大殿高約三丈,寬約五丈,殿門上懸掛著名為「黑炎殿」的牌匾。在黑炎殿的兩旁,還有著一些同樣用黑石砌成的低矮石屋,不斷的有著一些灰袍修士進出著那些石屋。
在元昊打量黑炎殿與那些石屋之時,那個帶他們來此的長臉青年,忽然從黑炎殿大門內走了出來。長臉青年臉上本來帶有一抹喜色,但在望向他們之時,那抹喜色瞬間消失不見。
收起了喜色的長臉青年,冷冷的對他們道:「現在你們可以進去辦理外門弟子入門手續了。」青年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似乎多呆一刻都是對他的侮辱。
長臉青年一離開,元昊他們十幾人中的那個練氣十二層修士便開口大罵道:「呸,以後千萬不要讓我遇見他,不然我一定要讓他明白,在我們魔道中可不興仙道那套論資排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