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
高堂點頭道:「先生你趕緊休息一會兒,這些瑣碎事交給我們就行了。」
陳羲嗯了一聲:「鐵段對鄭歌視如親生大哥一樣,鄭歌死了,鐵段必然報復。讓兄弟們都小心些,沒什麼事不要胡亂出去走動。這三天鐵段會為鄭歌操辦喪事,三天之後他必然會來。」
胡驢子道:「鄭歌已經被先生殺了,難道咱們還會怕一個鐵段?」
高堂卻臉色凝重:「鐵段修為不在我之下,我與他交手激戰不分勝負。若是他為報仇而一心偷襲,只怕也防不勝防。大家還是小心些的好,聽先生的話。」
胡驢子應了一聲,抱著白小聲大步走出去。
「白小聲是怎麼回事?」
陳羲忍不住問高堂:「昨夜裡殺吳飛的時候,他在小院外面對付幾個護衛都顯得有些吃力。今日怎麼忽然修為暴漲,若非是他,只怕我早已經被鄭歌殺了。雖然我安排了自己的護衛設伏偷襲,可鄭歌修為太強,沒有白小聲的話這一戰打不贏。」
高堂坐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其實我也不了解白小聲……幾年前,白小聲孤身一人到了天樞城,我在大街上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個普通人打架。雖然他打贏了,可是卻被那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打的渾身是傷。後來我見他一個外鄉人無依無靠,就帶回了異客堂。」
「咱們異客堂,都是些相依為命的外鄉人。我沒覺得他有什麼本事,所以只是安排在幫中做些瑣碎雜事。誰想到後來有一日,刀客伏擊偷襲想要殺我,我身受重傷,是白小聲出手擊殺了那個刀客。」
高堂道:「後來我問過白小聲,他也不願意多說。只說自己修行的功法有些奇怪,是隨著對手的強弱而改變的。也就是說,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我真想不到世間還有這樣奇怪的功法,以前還和白小聲開玩笑說,早晚他會被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婆婆暴打一頓。」
陳羲點了點頭:「倒確實奇怪了,這樣的功法我也聞所未聞。」
高堂道:「為了異客堂的事,先生把自己的護衛都用上了,異客堂欠先生的大恩。」
陳羲笑了笑道:「怎麼現在還在說這些話,咱們這些外鄉人在皇都生活不易。大家就應該互相幫忙,才能更安生的過日子。異客堂不管做的大還是小,以前還是現在,我們這些天樞城裡的外鄉人不曾欺辱過別人,也不能被別人欺辱。我已經是異客堂的人,大堂主不要再分什麼彼此。」
高堂點頭:「當初沐陵散來的時候,他說他一定會讓異客堂的弟兄們過上好日子。他修為比我高,而且比我懂得更多,我就想著不如把大堂主的位子讓他給,也是為了異客堂的兄弟們好。先生……」
陳羲擺手:「若是你再說下去,我就離開異客堂。」
高堂連忙起身:「我不說了就是,先生切勿生氣。」
「以後我也和胡驢子白小聲一樣,稱呼你為大哥。」
陳羲站起來抱拳施禮:「咱們還是兄弟稱呼吧。」
高堂道:「先生不棄,我也就妄自尊大了。不管以後怎麼樣,你我兄弟的情分都不會為之改變。」
陳羲點了點頭:「大堂主快去安頓兄弟們,這個時候不能讓兄弟們覺得沒有主心骨。」
高堂知道陳羲這是在幫自己樹立威信,點了點頭快步離去。
……
……
一刀堂
鐵段將鄭歌的屍體放在床上,然後退後幾步跪下來磕了幾個頭。他每一下都很重,額頭上立刻就紅了。
「大哥你放心,我必然將異客堂的人屠盡來為你報仇。」
他的話才說完,就聽到外面有個人冷笑道:「這世間最傻的事,便是給死人磕頭為死人報仇。與其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練一會兒功提升修為,免得下一個被殺的是自己。」
鐵段猛的回頭,見是蔡小刀站在門外。
「我們和異客堂的人浴血廝殺的時候,你在哪兒!」
鐵段怒問。
蔡小刀聳了聳肩膀:「你們在殺人的時候,我也在殺人啊。只是殺人的地方不同,殺的人不同而已。本來我只想看看,結果鄭歌死了,我就不得不殺一些人了。」
鐵段一怔,站起來問道:「你去為大哥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