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陳羲面前的,是關澤。按照昨天比試之後的抽籤,本來陳羲對戰的應該是席萱,但是付經綸買通了周明遠,把席萱換成了石雪凌。昨夜裡陳羲以強悍的作風擊殺了石雪凌,所以今天的對戰是重新抽籤之後產生的。
現在對於陳羲來說情況很微妙,昨日一天的比試之後只剩下十個人了,如果陳羲再勝一場就能進前五,去改運塔修行沒有問題。可是現在對手變成了剩下的人中幾乎最強的關澤,修為最起碼比陳羲要高兩個境界,這一戰不好打。
關澤看起來比陳羲要大幾歲,身材稍微矮小一些。這個人最大的特點似乎就是從不肯穿內宗院服,而是喜歡穿一身雪白的長衫。本來面相就不俗,再加上一身合體的白衣,看起來倒有幾分玉樹臨風的味道。
不過此人性格極為暴戾,出手無情。
陳羲發現關澤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戲謔的意思,似乎認定了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想到父母,想到丁眉,陳羲的心裡鬥志如火一般燃燒起來。
「你昨夜裡殺了石雪凌,這種作風我很欣賞。但我不是一個善人,不會因為對手比我弱小我就心慈手軟。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從來不需要善念,從來不需要憐憫。人修行,就是為了變得強大。為什麼要變得強大?因為每個人都想得到更多,所以歸根結底是因為.。」
關澤看著陳羲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是為了追求.,那麼也就沒有什么正義和邪惡之分。所以強大的人殺死弱小的人,只是一種優勝劣汰而已。但因為昨夜裡的事我對你刮目相看,所以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
他看著陳羲的眼睛說道:「你可以棄權。」
陳羲沒有回答,先是按照規矩抱拳行禮,然後召喚出扁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關澤一怔,忍不住搖了搖頭:「為什麼?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明明知道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以你的天賦再修行一個月,等到下次月考的時候進前五沒有什麼問題,何必現在冒險?」
他的表情含義是,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已經破例允許你棄權了,你居然不領情!我施捨給你,你居然不要!
陳羲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關澤。而在人群之中,面目清秀的關烈卻一臉的擔憂。他很了解關澤,知道關澤的性格。所以他最擔心的就是陳羲遇到關澤,畢竟陳羲是他在內宗第一個勉強算是朋友的人。
他警告過陳羲,關澤是個瘋子。
「好好好!」
關澤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扭曲:「人果然都是這樣的賤,不體會到痛苦就不知道後悔。」
而陳羲的面無表情,繼續刺激著他有些畸形的自尊。陳羲的淡然,陳羲的不為所動,陳羲的一言不發,都讓他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就在關澤忍不住出手的時候,忽然從遠處走過來一群人。剛剛要開場的比試被這群人的到來打斷,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邊。遠處過來的人看起來大部分都是戒律堂的執法者,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正是內宗宗主和戒律堂掌座陳叮噹。
「都給老子等一等再打,老子有話說。」
陳叮噹一掠上了高台,招了招手:「把那個烏龜孫子王八蛋給老子帶上來!他娘的,身為戒律堂的執法者,居然干出這樣的齷齪事,老子的臉都他娘的被丟光了!」
陳羲看到唐古他們壓著一個一級執法者上來,然後按在高台下面。陳叮噹指著那人說道:「這個王八蛋叫周明遠,是我戒律堂為數不多的一級執法者之一,但是就為了貪圖一點小便宜,竟然敢篡改定好的比試名單,以至於昨夜內宗發生了弟子遇刺的事,這是我戒律堂的奇恥大辱!」
陳羲看到那個周明遠猛的抬起頭,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似乎下頜已經被摘掉,他根本就無法說話。這很詭異,一個犯了錯的人被摘掉下頜,為什麼?陳羲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那是因為陳叮噹和宗主都不想讓這個周明遠說出來什麼。
這件事牽扯到了神司的人,宗主也好,陳叮噹也好,那個神司的百爵也好,都不允許周明遠說話。因為陳羲的心思太細所以一眼就看出來周明遠的下頜被摘了,其他人卻未必注意到這些。
陳叮噹的眼睛似乎是有意無意的看了看陳羲,然後從高台上跳下來大聲問周明遠:「你可有
第六十六章 誰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