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出現,把塵土全都卷飛。如幾十道大紅色的布匹圍繞著關澤飄動一樣,處於風暴中心的關澤緩緩飄了起來,雙腳離開了地面。他的白衣獵獵作響,頭髮狂舞。
關澤一隻手垂著,一隻手往前平伸,手心裡托著血河界珠。陳羲發現,此時的關澤連眼睛都變成了紅色。
如魔一樣的關澤嘴角冷笑著,低低的說了三個字:「血河界」
……
…...
隨著一陣肉眼可見的空氣波紋以關澤為中心向四周激盪出去,那圍著關澤的幾十道紅色氣流迅猛的往四周擴散,片刻之後,形成了一個方圓百米的圓。這個圓形之內,土地的顏色迅速的變成了紅色。
從關澤腳下開始,紅色如潮水一樣往四周吞噬。本來場地是被有結界的布幔隔開的,可是人們卻發現,那布幔對於蔓延過來的紅色一點作用都沒有。撕啦一聲,布幔崩碎,好像殘蝶一樣漫天飛舞。
站在旁邊場地的一個內宗弟子,修為足有破虛四品,下意識的看著地面上的紅色侵襲過來,忘記了躲閃,他也不知道這紅色有沒有危險,只是猶豫了那麼片刻,他一隻腳下面的土地變成了紅色,就好像有血水流到他腳下一樣。
緊跟著,這個弟子發出一聲哀嚎。他往後急退,可是才退出去半步,他和紅色接觸過的那隻腳竟然以很快的速度腐爛。只是半步的時間,他的腳就變成了爛泥一樣的東西,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這個弟子也算是果斷,用手裡的本命長劍一劍把殘腿膝蓋以下的部分斬斷,若是他再慢上那麼一分,或許就不只是爛掉一隻腳那麼簡單。巨大的疼痛下他向後栽倒,他的對手正是席萱。這個女子立刻掠過來,以修為之力封住血脈,然後提著受傷的人掠向遠處。
這一幕,讓所有看到的人目瞪口呆。
太可怕!
看起來只要是和那詭異的紅色接觸,身體就會腐爛。所有人的注意力從那個受傷的弟子身上收回來,全都看向陳羲。
然後他們驚訝的發現,陳羲居然安然無恙!
不只是他們驚訝,就連觀戰台上內宗的高層都被看到的一幕震撼了。尤其是站在百爵身後的付經綸,眼睛都幾乎從眼眶裡擠出來了。他本以為陳羲這次死定了,可是誰能想到血河界珠的侵蝕力也沒能把陳羲如何。
蔓延出來的紅色,到了陳羲腳下之後開始繞開。以陳羲腳下兩米範圍,紅色無法進入!方圓百米之內的大地都是紅色的,唯獨陳羲腳下兩米區域沒有任何變化。這樣的事,就連關澤都詫異了。
因為無法傷害到陳羲,關澤的怒意更濃。他本想廢掉陳羲的雙腿,然後再救了他,這樣也不算殺人。現在他的怒意上來,手掌里的血河界珠光芒更盛。陳羲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立刻收回扁擔橫陳在胸前。
他的扁擔才收回來,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量就打在扁擔上。陳羲雖然做出了防備,依然被這股力量打的向後倒飛了出去。高坡上觀戰的弟子誰也不知道這力量從哪兒來的,但是觀戰台上的那些修為很強的人還是看出來一些。
血河界珠,雖然沒有立刻關澤的手掌心,但是有一個虛幻的珠子飛了出去,每隔幾米出現一次,然後到了陳羲身前。因為太快,修為低的人根本看不到那每隔幾米出現一次的珠子。從出手到將陳羲震飛,不過一剎那而已。禪宗說一彈指已過六十剎那,這種速度根本不是肉眼可以看得見的。
而讓陳羲自己都覺得驚奇的是,他落腳之後,本來被侵蝕成了紅色的地面立刻恢復了原來的摸樣,紅色迅速的避開,好像陳羲身上有什麼東西讓那紅色懼怕一樣。
陳羲感覺胸口裡一陣窒息,強行扭動身子後穩穩落地。若非他對危險有著極敏感的感覺,這一次可能真的就要受傷了。他有著超強的眼力,也只是勉強捕捉到了一絲痕跡。珠子走的只是簡單的直線,靠的就是速度。
就在陳羲才落腳,陳羲的眼睛又看到一抹虛淡的痕跡迅疾的朝著自己飛來。他已經能做到眼睛看到手立刻就到的地步,扁擔點出去直接攔在那虛淡的痕跡前面。砰地一聲,陳羲再次被巨大的力度震飛。
若非這神秘的扁擔變態的堅固,而且化解了絕大部分力量,這兩下之後陳羲就有可能吐血。
陳羲的腦子裡飛速的計算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