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顏翠笑道:「我要回去了。」
「你,你回去?你真的要走?」盛珺不敢相信地問道。
顏翠疑惑地反問道:「少夫人,不是您要我走嗎?不錯,我只是來送信的,既然我已經將信送到了您的手中,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她笑吟吟的樣子,教盛珺看得心慌。
「延洛……我夫君他……就沒有讓你轉告什麼話給我?」盛珺忐忑地問道。
她很怕樊延洛會說些傷人的話,但是,她更怕……
「沒有。」顏翠堅定地說。
是的,她最怕的就是這個。
「他真的一句話也沒有?」盛珺用帶著微微祈求的目光看著她。
可是,跟隨年笙笙這麼久,顏翠的心,早就堅硬如鐵。
「是的,沒有。」
繼而,顏翠用仿佛很不解的語氣說道:「少爺不是給了您一封信嗎?」
這封信,不是還在盛珺手上拿著麼?
盛珺一愣,繼而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手中。
是啊,樊延洛不是沒有一句話給她,他有的。
她有一封信啊。
雖然盛珺對這封信的內容仍然心存疑慮,但既然樊延洛對她不是沒有一句話,那麼她就可以稍稍安心。不管這封信是什麼,至少,還有洋洋灑灑的一整張紙的字。就算是罵她的,她也認了,大不了,未來以心暖心,總能讓這塊冰山化開的。
盛翡再好,也不過是前人舊事。
她才是能陪伴樊延洛的人,只有他們,才會一生相依。
沒關係,沒關係。
盛珺將信輕輕握緊,接著起身說道:「那好吧,我便不遠送了。」
她真的只把顏翠送到了這廳堂的門口。
不接她回去,還只給一封信,盛珺的心裡,當然有怨氣。不過這怨氣不能發給樊延洛,那就只好遷怒了。誰讓顏翠就站在這裡呢?
顏翠也不在意,擺擺手就走了。
盛珺只目送她,見她輕車熟路,就往裡走。
她甚至不讓芸然去送。
盛珺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這封信,她不想當著顏翠的面看,也不想當著自己爹娘的面看。如果一整封信都是罵她的話,她怕自己一時失儀。
「少夫人,現在要看信了嗎?」芸然好奇地問。
盛珺一開始幾乎忘記了芸然還在自己身旁,她一開口,她就想起來了。
該不該讓芸然也走開呢?
不,罷了,還是太刻意了。
盛珺便否決了這個想法,只坐下,當著芸然的面,就將信紙重新展開。
然後,良久無言。
「盛氏族長女,不堪為宗婦,目中無尊長,舉止不賢德。今日立約誓,願與妻和離,望分離之後,亦萬勿相憎。」
這是一封和離書!
盛珺目眥欲裂,幾乎要撕爛這張紙。
他竟敢說她……不堪為宗婦!她乃堂堂盛家之長女,父親是盛家族長,母親是年家族長女,難道還配不上樊延洛?望盡耒原,除了她,還有誰有資格嫁給他?如果連他也不堪為宗婦,有誰配為?只看了第一句,盛珺就已經怒氣盈胸。
等她接著看下去,就更加憤懣。
目中無尊長,舉止不賢德,寥寥十個字,簡直就是判她死|刑!人婦極之惡,還不就是這兩項?樊延洛竟然直接將這十個字寫在了和離書上!這是和離?簡直是休書!
她的確不愛與樊文成和年笙笙相處,可這樣叫什麼目無尊長?
至於舉止不賢德更加可笑,她對下人,還不夠好嗎?不過是一群下等人,難道還要捧到天上去!?
最後一句,更是令盛珺的怒火燒至頂峰。
望分離之後,亦萬勿相憎。
盛珺按捺不住,咬牙道:「你還怕我恨你?是怕我去找盛翡吧!」
該死的樊延洛,竟然絕情至此!
芸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盛珺看完了信,怎麼沒有開心,卻忽然變得如此生氣?莫非,是少爺還在記掛著那件事?
她慌忙上前安慰道:「小姐,小姐,您不要生氣,
第六百四十四章 打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