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戴,戴平安。」
「我知道!」
咬著牙,詹姆斯·蘭頓惡狠狠的看著戴平安,可戴平安卻笑了。
詹姆斯·蘭頓留著傳統的英式鬍鬚,濃密的八字鬍勾連著絡腮鬍。平時看起來挺威風,可如今被雨水一衝,咬牙切齒的樣子讓戴平安想到了落水的雪納瑞。
「你打算怎麼做?」忍著心裡的怒氣,詹姆斯問道。
「我幫你解開繩子,你把他們放出來不就行了。」戴平安的語氣很輕鬆,像是再說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東邊就是河,翻過去就可以順流而下。」
「也可以走西邊進盜賊領地,我有辦法引起騷亂,不過,需要等一等。」
看似是兩個選擇,其實只有一條路。
翻出水牢是可以順著河流漂走沒錯,可東邊也是下蒙大拿河和聖路易斯河的交匯處,水流湍急。他們這幫人經過一晚上的折磨已經精疲力盡,只怕到時候有命翻進河,沒命游上岸。
「你想等什麼?」
詹姆斯也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
「呵呵,當然是等雨停了。」
可能是巧合,戴平安說完沒多久,雨勢便小了許多。
「怎麼放開我,你的手上還帶著鐐銬?」詹姆斯轉頭問戴平安,但戴平安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解開一副鐐銬很難嗎?
很難,需要長時間的練習以及天賦,所以戴平安他不會。不過,他知道一種更加簡潔的辦法,那就是把手掌儘可能的縮起來。
而要做到這一點,他只需要在被圖拉一腳踹翻之前,伸直大拇指就可以。被踹倒在地的那一刻,他的食指二次重傷,大拇指也如願以償的壓折了。
剛進了水裡,他的兩隻手就從鐐銬里掙脫出來,而他一直泡著不動彈,除了想怎麼能逃出去,剩下便是在等手指的恢復。掰折手指很疼,把扭曲的手指掰回去更疼。
詹姆斯·蘭頓沒有上鐐銬,戴平安輕而易舉的鬆開捆綁的繩索。他上岸以後,先把在水裡堅持不了多久的戴平安拖上岸,然後貓著腰朝著兩個護衛摸過去。
他的動作並不輕盈,但還沒停的雨聲為他做了最好的掩護。池子裡的其他賞金獵人也發現了他的蹤跡,全都屏住呼吸,在他們的注視下,詹姆斯·蘭頓手法凌厲,依次擰斷了兩人的脖子。屍體慢慢送入河裡,打了個旋就不見了。
他又把其他賞金獵人救了上來,幾十人在水裡泡了一晚上,皮膚白的像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棧橋上鋪著木板,一踩下去就嘎吱作響,因此眾人的動作都很小心。
等所以人全部上岸,雨水也終於停了。在此期間,詹姆斯在戴平安的幫助下,帶著幾個人偷偷潛進屋內,捅死了其餘的護衛。而戴平安也趁著這個工夫,解開紗布,用手把兩條腿里的子彈摳了出來。
詹姆斯·蘭頓還專門找了兩個賞金獵人扶著行動不便戴平安。在戴平安的指引下,他們一路躡足潛蹤,再次回到之前受刑的院子當中。
院子裡只
78,黑的池水,新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