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遷怒。主刀醫生臉色很難看。陪同手術的院長為難極了,他試圖解釋:「這種手術的難度並不是最高,但術後恢復最好的病例,也沒有說達到和傷前一樣。不過,蕭總放心,我們會全力以……」
蕭熠打斷了他:「我要的不是全力以赴的過程。我要的是恢復到和從前一模一樣的效果。」
這時,院長身側的年輕醫生開口了:「這位先生這樣說未免強人所難了。」
蕭熠看過來,面前的男子身上有儒雅的書生之氣,但無論對方是誰,都無法讓此時的他心平氣和:「只有做不到才會認為是強人所難。」
邢唐在這時插話進來:「有成功的案例嗎?阿政你想一想。」
邢政?蕭熠這才注意到年輕醫生的眉眼與邢唐相似,難怪他會知道赫饒受傷入院,原來是弟弟通風報信。
術中邢政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了,可是:「相比之下,此類手術只算小手術。我確實沒關注過,不知道誰是這方面的專家。至於案例……」
僅有的一絲希望破滅了。蕭熠無意再聽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看出手術效果?」
主刀醫生如實回答:「要看患者的身體素質和恢復情況。」
這於蕭熠而言如同廢話,他幾乎要控制不住爆發。
觸及邢唐詢問的眼神,邢政說:「除了手上的槍傷,還有五處刀傷,腳也崴了。需要在加護病房觀察一晚,如果體溫正常,沒有其它病症發生,明早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既然如此,蕭熠轉身看邵東寧。
邵東寧立即看向院長:「林院長,我和您去辦理住院手續。」
邢政卻說:「我來吧院長,流程我比較熟悉,而且病患,是我未來大嫂。」
他這話顯然是說給蕭熠聽的,即便初次見面,蕭熠和邢唐之前的暗潮洶湧他還是感覺到了。到底是親兄弟,邢政自然站在邢唐一邊。
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清楚。不必蕭熠說什麼,邵東寧先不願意了,但就在他還要說什麼的時候,蕭熠看了他一眼。是制止的意思。邵東寧暗暗告誡自己:忍住。
然後,林院長看過來:「那就有勞邵助理了。」
邢政還要再說什麼,被邢唐攔住了。
蕭熠轉身向馮晉驍,「你們都先回去吧,我在這等。」
蕭語珩不放心:「你也受著傷呢,再熬一夜哪受得了啊,我留下來。」
蕭熠本想拍拍她肩膀表示安慰,但發現手上都是血怕嚇著她,就緩和了語氣:「饒饒現在是這種情況,你留不留下,我都不會走。回去吧,明天再來。」
馮晉驍也是這個意思,他交代邵東寧:「給你們蕭總也辦住院,他肩膀受了槍傷。」
邵東寧看看他家老闆帶血的襯衫,加快了腳步。
顧南亭踢踢程瀟的高跟鞋,就往外走。
程瀟攔住他:「把語珩領回家啊。」
顧南亭一副嫌她多事的表情:「當馮晉驍是死的啊?他在用得著別人操心嗎?」
程瀟覺得他無藥可救了:「赫饒出了這麼大的事,馮晉驍還能消停回家嗎?他不回警隊查案我都不干!」
顧南亭確實忽略了這個,嘴上還不服軟,邊往外走邊說:「你不干有用的話,我們也不必在這耗到半夜了。」
程瀟毫不客氣地推搡了他一下:「你不說話我會當你是啞吧嗎?看什麼看?敢打我啊?」然後立在原地不動等蕭語珩。
馮晉驍是最後走的,加護病房外,他詳細地向醫生了解完赫饒的情況,才對蕭熠說:「她身體素質向來很好,應該能熬過這一關。」
這樣的安慰沒有實質性的作用,但因為是出自馮晉驍的口,還是有效地安撫了蕭熠,「她在接受手術的時候我還抱有僥倖的心裡,慶幸傷的只是手。依當時的情況,後心中槍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他懊惱的表情令旁人都覺難過:「沒想到手筋斷了,後果竟然這麼嚴重。」
「受職業特殊性的限制。換成是別人,只要考慮傷後恢復到最好看的狀態就行了。她不一樣。」儘管已經在努力控制,馮晉驍還是很擔心,「有辦法嗎?」
蕭熠閉了閉眼:「沒有也得想。」
簡單的五個字,馮晉驍聽出了背後的決絕之意,他說:「蕭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