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陳厚蘊走南闖北的兩個小廝,一個叫長遠,一個叫長久;長遠年輕機靈,輕易沒人能騙過他,是自幼就跟著陳厚蘊的;長久年紀稍長,人也穩重,通一些拳腳輕身功夫,是後來在他準備遊歷之時,陳老爺子給找來的。
此時答話的是長遠。
陳厚蘊點點頭,道:「我去找二叔父聊會兒。」
陳厚蘊尋著隨意飄灑的琴聲來到伴月軒,卻發現陳二太太也在。
陳二老爺回來之後,陳二太太打扮的越發用心了,總是跟在陳二老爺身邊,一雙眼睛滿含深情。與陳二老爺不在家的時候相比,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先回去吧,我與厚蘊說說話。」陳二老爺對陳二太太道。
陳二太太連忙答應,依依不捨地離去了。
陳厚蘊就露出了意味深長地笑,道:「二嬸娘還是這般依賴二叔您呢。」那無時無刻不表露出來的愛意深情,恩,一般人真的會招架不住。哪像陳二老爺,還能在那種能粘住人的深情目光的捆綁下,悠哉哉地彈琴。
在這一點上,陳厚蘊特別佩服陳二老爺。
陳二老爺瞪了陳厚蘊一眼,道:「你不再埋頭讀書,居然來調侃長輩?明年下場,當真就這麼有把握?」
陳厚蘊找個位置坐下來,不在意地道:「我讀書,已經讀了十五年了。十五年中,六次秋闈五次春闈,考題答文不知道看過幾千篇……若是依舊需要閉門苦讀,我不如就學學二叔您算了。」
陳二老爺並不是笨人。
他甚至比一般人讀書更強一些。
但他卻因為不耐煩日以繼夜僅僅只能研讀四書五經,所以乾脆就不去往上考了,直接出了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