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瞧中的女子,果然厲害。
沈柔凝忍不住給了鄧長年一個白眼。
鄧長年心情很不錯,笑嘻嘻的也不計較,又隨意與沈端榕說了些話,天時已晚,他也就告辭,繼續齋戒去了。
據他自己所說,他將自己關在這裡,根本就不是在念經打坐,而是在潛心研究那麼兵書……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他有所參悟了。
他本來就是極其聰明的人。
……
皇城。
勤政殿。
宮闕巍峨肅穆,金黃色的琉璃瓦映著落日的餘暉,猶如天上人間,一片金碧輝煌,讓人心生敬畏。
應親王就從這一片金碧輝煌中走了過來。
他一身玄色,衣飾隨意,走的不緊不慢,十分從容,無需身外之物,便自有一番氣勢威威,隱而不發。若非他行走之時的右肩總是不為人注意的矮上一矮,誰也看不出,他腿有殘疾,是個瘸子。
他直接走進勤政殿,門口的太監深深低下了頭。
勤政殿建的很大,兩面牆上掛著兩份輿圖,一份是前朝大唐最盛時候的輿圖;一份是如今的輿圖——
大慶,不過僅僅是占了上面天下三分之一之地。
大殿中間靠後,擺著一張巨大的書桌,書桌上堆了許多的摺子。
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坐在大殿最深處的長榻之上,正對著一盤殘棋,如在沉思。
「皇上。」
應親王微一行禮,就棋盤對面坐下來,掃視了一眼上面黑白棋子,開口道:「皇上心思不在棋上,何必擺著它們。」
「王兄說的是。」慶隆帝隨意揮袖一掃,那棋局便亂了。他抬起頭,閉上了眼睛,長嘆道:「二哥,君怡回來了。」
「臣知道。」應親王平靜地道。
「她當年嫁的那個舉子,考中的進士。第三十一名。」慶隆帝繼續道。
「臣知道。」應親王依舊很平靜。
「他們還有了一對兒女。一個女孩,生的同她當年一樣美麗;一個男孩,聽說天資聰明。」慶隆帝睜開眼睛,眼中有了莫名的幽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