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有個事我一直想不通,按說燕王應該早就可以對付開封府的哈赤,兵力也有優勢,孫正義不可能對胡人有多死心塌地,為何遲遲不動非要等李重山大軍要來了才動,以燕王的眼光應該能看到的。若是早動手,說不定中原都收復得差不多了。」
王圭笑道:「你就別操燕王的心了,他有什麼計劃我們也不知道。老曹,雖然我們在江南後方,但也不能幹等著中原分出勝負。既然你來找我,有些話不吐不快。」
「我軍略還略知一二,如果你要說什麼政事,就不用對我說了。」
「齊雲濟的女兒回來了你知道吧!這次齊雲濟為什麼要配合鍾振驊對付燕王?我估計跟他女兒有關。齊雲濟這個人就是一個小人,為了榮華富貴權力地位,居然想出把女兒送給燕王的下作行為,他女兒在皇宮裡面是什麼樣的人誰不知道?燕王不是什麼垃圾都要的。」
看著曹少臻的臉色有些難看,王圭立即意識到說錯了話,急忙轉移話題道:「齊雲濟這一檔人現在上躥下跳,不停在朝堂上、地方上還有軍隊裡明目張胆的搞串聯,與鍾振驊有勾結就不說了,與江南兩路兩浙路的軍隊有沒有勾結?他們想幹什麼?我認為對付燕王是一方面,必然還有更大野心。我知道他們的心思,既然都已經有外姓封王了,那我有實力了是不是也可以?我敢肯定他們就是這麼想的。」
曹少臻怒道:「一群雞鳴狗盜的小人,就憑他們也配?如果真有本事,也不會一天天的都在搞內鬥抽底火了。只要我還在,他們只要敢動,必把他們一個個的全部拿下。」
王圭苦笑道:「利益動人心啊,地方上的人軍隊裡的人,只要有一定位置,誰沒有自己的算盤想法,這是誰都控制不了的,也不是誰都可以貼上燕王的。老曹,我給你說句心裡話,你我看似地位很高,幫了燕王不少忙,但燕王必然更信任跟在他身邊的元從們。打天下自然是他們更強,可是治天下還是咱們的經驗更豐富。以燕王的性格,以後會對我們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而已。我不是為了權傾天下繼續當宰相或者我王家成為新朝第一世家什麼的,而是為了燕王,為了燕王的志向抱負,為了數千萬黎民百姓,你我必須奮起。」
曹少臻沉默不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現在你是樞密使,是軍方的最高掌權者,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也有許多心腹在軍隊裡,從現在開始,就不要韜光養晦了,把江南的部隊包括建寧的抓起來,把他抓住抓牢,該殺的殺,該趕走的趕走,甚至可以用燕王的名義。這樣殿下過江時,給他一個平穩、齊心而友善的江南,讓他看看你的能力。我也一樣,我會聯合李祁年他們開始清理朝堂,清理地方各級官府,打擊囤積居奇土地兼併走私牟利這些不法行為,整合江南龐大的人力物力,為殿下徹底驅逐韃虜一統天下打下堅實的基礎。」
曹少臻沉聲道:「既然你知道怎麼做,以前為什麼不做?」
「因為今時不同往日。就說一條,曹相,燕王沒出現時,你我能這樣坐下來說這些事嗎?以前齊雲濟跳的歡,喜歡在皇帝面前進饞言,咱們是沒辦法,所以我有讓燕王兵進建寧的想法,現在呢?有你的支持,有燕王大軍在側,有燕王的名義號召,誰敢亂動?齊雲濟再跳,就讓他到地下去跳,就是皇帝,真逼急了,直接就把他拉下來了,還他娘的做什麼鳥皇帝!」
真正的底氣在於,王圭他們有了新的效忠對象,有了新的明確的希望目標,思路就打開了,自身長期處於高位,門生故吏遍布,又有真正支持他們的龐大軍隊在,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再畏懼和在乎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
如此激烈的話擊中了曹少臻的內心,他知道他能辦到,王圭能辦到,數千萬的民眾上百萬的軍隊願意這麼做。
曹少臻有些猶豫地繼續說道:「這樣做自然是最好,不過以後燕王會不會有疑慮或者猜忌什麼的,開國帝王總是最狠的。」
王圭大笑道:「這就是我最後想對你說的事。老曹,你是將門世家出身,可是你有多少年沒上過戰場了?你不過才五十歲,廉頗未老嘛!燕王的心很大,有多大呢?比以前的大寧還要大好幾倍。以前都有說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是多大的天?按照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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