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林建岳輾轉送回來的信,洛陽一片慌亂,各軍主將均聚集洛陽商議如何去救林建岳。
劉秉雲當先說道:「節帥的計劃是好,但風險太大,又不允許使用替身。節帥手下不到七萬人,不是巴圖蘇近二十萬大軍的對手,真有什麼閃失,龍捷軍信陽軍怎麼辦?不如放棄許州,集中十到十五萬部隊直接過河,巴圖蘇是厲害,但軍力分散,晉州以南不過幾萬人,騎軍不過三萬,可以直接拿下隆德府周圍地區,接到節帥後,再視情況與巴圖蘇決戰,最不濟也可回洛陽。」
郝天峰搖頭道:「我一動,哈赤必西進,一個不好,退路都沒有了。這都不是主要的,信是十幾天前發出的,現在節帥行動早已開始,真有什麼問題,我們調集好兵馬,也來不及了。」
劉秉雲怒道:「那怎麼辦?就這麼看著?你們還有沒有良心了。」
郝天峰痛苦的說道:「建岳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我比誰都急!可是他平日看似溫和,但真做了決定,是無法違背的,我們只能相信他的能力和天命。劉長史,先按建岳的意思,把夫人和景煜接來洛陽,然後抽調2個軍到黃河邊上做準備,曲尚群的水軍也回來,就在孟津等待。」
劉家豪則不以為然:「我看節帥的計劃十分周全,自身經驗豐富武勇過人,身邊還有超過二萬最精銳的騎兵,行動迅速。即便不順,要說有多大危險我不信。各位,節帥為何如此做說的很清楚,我們應該看到,胡人許多兵力和精力的確被拖在了河東,咱們最大的任務是利用這個機會擴張實力,還要預防關中和開封趁火打劫,實在不宜輕動。」
郝天峰有些感嘆,劉家豪太耿直了,以後他的這番話會成為不敬的罪證被政敵攻擊的。
鐵青林冷冷的說道:「節帥已有明令,節帥怎麼安排,咱們必須執行!若真有什麼不測,也用不著爭論了,我會領軍渡河與胡人同歸於盡。」
一錘定音。
劉秉雲一邊派人回南陽接李芸曦及世子,一邊又開始修宮殿了,心裡十分憤怒,就是節帥再罵,他也要這麼幹,必須先讓夫人世子住進宮殿確定名義再說。同時通知鎮撫司密切注意內部動向,有人要有異動立即拿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自我安慰。
實在想不過,他又給自己的老父親寫信,要求劉家立即起兵反叛,給巴圖蘇造成混亂,更多保障林建岳的安全。
巴圖蘇看著攻陰地關的步卒紛紛跌落,吁了口氣,守城的就是林建岳的精銳部隊,打兩三日了,城頭都沒上去。
巴圖蘇對劉景燁有些不滿,不過派來他的嫡系部隊萬餘人,還磨磨蹭蹭的,出工不出力,死傷的都是關外來的契丹西夏色目人。不過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還需要太原提供輜重呢!又是大汗的親信。
巴圖蘇並不急,正如林建岳所料,真正的殺手鐧是迂迴太岳山區的二萬五千大汗的怯薛軍,只要控制了岳陽縣,林建岳逃無可逃。
巴圖蘇甚至預料到了在陰地關的不是林建岳的全部主力,也想到林建岳可能會去伏擊他迂迴的部隊,不過林建岳兵就那麼多,還分兵就是自尋死路。迭失哈領軍去偷襲前巴圖蘇已交代,若遇到超過4萬林建岳主力,不必戀戰立即去隆德府收攏阿日查留下的部隊,等待自己攻破陰地關後,再一起夾擊林建岳主力,一舉剷除大患。
岳陽縣城外數十里,林建岳看著劉河生選的伏擊地形,不禁感嘆劉河生真的成長了,由於林建岳的提前預判,劉河生甚至有時間帶上了笨重的床駑營。
林建岳對劉河生以後率領晉寧軍更有信心了。
看著滿身是血只回來幾個人的斥候部隊,心中一驚。在得到迂迴過來的居然真是超過二萬接近三萬最強怯薛軍的消息後,就知道現在選的這個伏擊點不行了。
伏擊地點是在一段長達二十餘里寬數里比較開闊的谷道中間,是進攻岳陽縣的最佳路線,從敵軍的進軍路線來看選擇的也是這裡。
既然斥候已被發現,那偷襲的敵軍必然會小心謹慎,很可能一見大軍就跑了,那自己外出的計劃就風險太大了,更無法迂迴去晉中太原了,因為單只自己也是二萬多的騎兵,野外打不過這一坨敵人,還不一定跑得過。
時間緊迫,林建岳立即命令劉河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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