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謝客,只身前往西涼談判,但他畢竟身體未愈。」
說到這,許翌琛看了看黎木樨,見黎木樨似乎對於他知道陸鶴羽身體出了問題這事毫不意外,一時心中倒是有些意外。
只是畢竟位居高位多年,許翌琛即便心中有些意外,面上卻並沒有任何顯露,繼續開口道:「況且這次談判事關兩國,絕非兒戲,故而他一個人去,陛下擔心他有閃失,特叫我來請你與大將軍一同前往西涼。」
「」
黎木樨沒說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擋住自己沉思的神情。
許翌琛話里話外都是皇帝的旨意,把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但以皇帝的性子,她可不覺得這事兒沒有許翌琛摻和。
心思電轉,此去西涼既是談判,那必然要出使的使者心思敏捷,能言善辯,這本該是文臣的活兒,許翌琛卻偏偏要自己這個武將去,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半晌,她放下茶杯,對許翌琛道:「既是陛下口諭,下官自當遵命,不知何時動身?」
許翌琛道:「以大將軍的性子,只要事情定下,估計便要即刻動身,忠武將軍收拾一下,去大將軍府吧。」
黎木樨點頭應下。
許翌琛起身道:「辛苦你了,事不宜遲,我就不打擾了。」
黎木樨亦起身送客。
待送走了許翌琛,她卻是並沒有馬上收拾,皺著眉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木樨。」
聽到母親的呼喚,黎木樨才回過神來,看向走出來的母親,黎木樨斂了神色,笑著問道:「娘,你怎麼出來了?」
陶知微道:「我聽願思說,丞相來了。」
黎木樨點頭道:「是,剛走。」
陶知微拉住黎木樨的手,卻發覺女兒的手冰涼,不由得擔憂道:「木樨,是出什麼事兒了嗎?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黎木樨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事,娘,你不要多想,只是朝中有些事要我去辦,我可能,又要離開一陣子了。」
陶知微微微蹙眉嘆氣,「這才剛回來,朝中究竟有什麼事,非得你一個女孩子東奔西走。」
黎木樨笑著安慰母親道:「娘,我既然入朝為官,那朝中有事我自然義不容辭,這與我是不是女子沒有什麼關係。」
「娘知道,只是你唉,罷了,罷了,這是你選的路,娘不多嘴。」
黎木樨拉著母親回了府中,又安撫了母親一陣兒,這才把回來後還沒來得及拆開的包袱再次拿上準備離開。
剛出門,卻正看見不知在她門外等了多久的徐淮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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