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睛,卻沒有看到任何異常。漸jiàn 的,那哭聲又不見了,好似一切都只不過是我自己的幻覺。
「你們剛才可曾聽到了女子的哭聲?」我詢問幾位侍婢,想要證明我剛才並沒有出現幻聽。
侍婢們均是搖頭,篤定的表示並沒有任何異樣的聲音,更別說是女子的哭聲。
我浸泡在溫水中的身子莫名打了個寒顫,該不會是鬼魂在哭吧,不然怎麼她們都沒有聽見呢?
「幫我擦乾淨身子吧,不洗了。」我從木桶中站起身來,不想光著身子再坐在這兒。若這屋子真是鬧鬼,我光著身子都沒地方可去,豈不是成了任鬼宰割的羔羊?
「是」,侍婢們也不多問,規矩得很,見我站起來便拿了帕子幫我擦乾淨身子,而後扶我出來,為我換了早就準備好的新衣裙。
我望著身上鵝黃色的新衣裙,穿在身上略有一點長,幸好這為我準備的鞋乃是飛頭履,底兒有些厚度,不至於讓這衣裙拖地。
「這可是你們府里哪位女主子的衣裙嗎?」我見長短不是很合適,便猜測這可否是黃明燕哪位侍妾的衣裙,因為來不及準備,便為我取了來。
身著綠色裙子的侍婢搖頭道:「回郡主的話,這衣服是燕王殿下交給奴婢們的,奴婢們也不知道它原先究jìng 屬於誰。不過,燕王府里,沒有女主子。」
聽到這話,旁邊站著的兩個侍婢當即覺得她多嘴,用眼神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我也不過是隨口問問,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好了,幫我梳妝吧。」我怕那綠衣侍婢一會被人責備,連忙打斷了這個話題,端坐到鏡子前。
她們的手很巧,不多時便挽出了我都叫不出名zì 的別致髮髻。我凝視了銅鏡片刻,而後道:「多謝你們了,這樣子我倒是滿意得很。」
侍婢們點頭稱不敢,說這一切都是她們應該做的。
這燕王府里的奴婢是調.教的真好,真是懂規矩的。「可有人能帶我去正廳,方才燕王殿下帶我走了一遍,我也沒大記清路。」
我哪裡是沒有記清路,而是壓根就不曾記路。黃明燕在前面帶我走的時候,我光顧著看他的背影,哪裡還顧得上這從正廳到客房的路需要拐幾個彎,路過哪些假山?
最終帶我去正廳的人還是那個綠衣侍婢,她好像挺喜歡說話的。我想,若不是這燕王府里有規矩,告誡了她們不可隨意講話,只怕是在她嘴裡什麼事兒都能套得出來。
來到正廳之時,黃明燕跟楚任羽二人正坐在那兒下棋,你來我往看似玩得興致勃勃,正如他們初見那日,樓船上的那一幕。
只是這一日,我不再成為他們之間爭論不休,大打出手的理由。畢竟已經抵達大明過京都之地,楚任羽的任務,實則已經完成了大半。
「素素,你回來了啊,這衣裙的顏色很是襯你啊,燕王的眼光不錯。」楚任羽抬頭見我前來,讚嘆道。
我微xiào ,卻聽得黃明燕淡淡一句,「羽王謬讚,是郡主容貌秀美,姿色上乘,穿什麼都好看。」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因為黃明燕說這話的時候,手中正捏其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之上,根本不曾看我一眼。
「咱們何時入宮?」我開口詢問,大明國的天氣寒涼,天色黑的也是比南楚更早,現在雖然沒到傍晚時分,日頭卻有西落的勢頭。
此時楚任羽將棋盤上的黑子撿起不少,而後道:「燕王,觀其這現今局勢,可是你輸了這一局?」
「是輸了,不過是這一局而已,看來羽王這一路上沒少苦練棋藝,還記得樓船上的那一盤,輸的還是你。既然輸了,咱們這便啟程入宮吧,門外已有燕王府的馬車備好,這就走吧。」黃明燕站起身,如此說道。
楚任羽聽罷他的話,唇邊竟然閃過一絲笑意。我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他的表情。按照我對楚任羽的了解,此時他不是應當跟黃明燕計較一番嗎?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人一到燕京城內,當即如同轉了性一般,變得仁慈大度起來?
「小姐,您是不是討厭翠兒?」臨上馬車時,翠兒忽然這樣問我道。
我沒聽明白,我有表現出自己討厭她嗎?「你這話是怎麼說的?」
「您剛才去客房的時候,都沒叫上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