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堅信,蕭布衣也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方法。安插臥底正是離間對手的絕佳法門,所以他小心翼翼,開始密切的關注手下群臣的動靜,若有背叛,定殺不饒。
唯一讓他覺得興奮的是,他已經有把握滅掉劉武周這個絆腳石,而且就在不遠的將來!
李淵和劉武周已死抗半年之久,雖然河東大半都落在劉武周的手上,可李淵有信心,一朝就收復回來。
信心在於他李淵在山西的根基,信心在於他李家在河東的威望。
劉武周占領河東大半年,什麼事情都做,就是不事生產。而民以食為天,不事生產,百姓吃什麼?
百姓如果連吃都不能滿足,那就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李淵知道這點的時候,心中高興,他甚至希望劉武周再為惡一些。因為劉武周越惡,百姓就越恨,等到百姓的憤怒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只要一點火星撒過去,都能激起滔天的火海,蕭布衣豈不也是這樣的做法?所以蕭布衣放開口子,讓竇建德過來肆虐!
李淵對百姓很輕蔑,因為無論如何,他是舊閥出身,可他對百姓力量的重視,卻是遠勝楊廣。
楊廣根本不把百姓當作人看,李淵卻把百姓當作是水,他要借水的力量,衝垮劉武周!
可惜的是,蕭布衣也很善用這種力量,甚至運用的爐火純青,李淵想到這裡的時候,握緊了拳頭,心中暗罵句,死人!
皺緊眉頭,李淵正起身想要趕赴蒲坂,李建成求見。
李淵這段曰子,並沒有一直在西京,而是不停的在西京、華陰、蒲坂和柏壁四處處理政事。他還是不放心李世民,也不放心西京,所以只能在此四地,憂心艹勞。
李世民歷經淺水原慘敗後,知恥後勇,終於已成大器,進展神速。他命房玄齡、長孫無忌等人訓練玄甲天兵,已不容小窺。
還有什麼比戰火更能磨練男兒的本色?
可李淵還是不放心,他已經輸不起,因為蕭布衣就和個帶刺的鞭子般,不停的在他身後鞭撻他。他只怕李世民一時衝動,再損兵將,那他真的沒有力量再擊蕭布衣,所以他只能就在李世民身後盯著。
蒲坂到柏壁,不過半曰的路程,他每天都要知道李世民的消息。
見到器重的大兒子趕來,久經風霜,益發的成熟,李淵總算有點欣慰。李建成經過戰事的磨礪,更加穩重成熟。
李建成是從上黨趕回來的,他趕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和李淵、李世民再加上突厥之兵,全力的剿滅劉武周的大軍。
畢其功於一役,李淵不出手則已,要出手,就要打的劉武周永不翻身!
「上黨的兵力可已到了指定之地?」李淵問道。他其實覺得無需一問,大兒子不會讓他失望。
李建成果敢的點頭,李淵精神一振,掃去蕭布衣的陰影,就要出府前往蒲坂。見李建成不動,李淵皺眉道:「還有何事?」
李建成道:「劉文靜請見。」
李淵皺了下眉頭,他很討厭劉文靜,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處理。劉文靜對李淵有大功,甚至可以說是功勞赫赫,可李淵對他只是利用,從未想到過重用。
眼下河東吃緊,當初劉文靜在淺水原勇救李世民,誰都以為憑藉這場功勞,劉文靜應該再升幾級,沒想到過了許久,劉文靜也不過是任個民部尚書而已。到如今,劉文靜正守在永豐,助修律令。
李淵給的解釋是,永豐很重要,所以一定要個大才來守。
可誰都知道,這多少有些可笑。永豐在潼關西,潼關銅牆鐵壁,永豐充其量不過是個附庸。相對而言,永豐倉還比永豐重要些。
李淵把這個任務交給屢立大功的劉文靜,不是信任,而都有些羞辱的味道。李淵不喜歡劉文靜,所以只想把他冷漠處理,沒想到這人不知冷熱,居然又要見他。
「不見。」李淵冷冷的說了兩個字。
李建
五一三節 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