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認真打量了他一眼:「我感覺你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
「你是醫生?」
「我只是關心沈先生的事業,萬一公司倒閉,你就一無所有了,也會影響到我的薪酬。」
「我沒錢,你就跑?」
「大概吧。」
「那我儘量一直當個有錢人。」
沈律言說完沒繼續和她開玩笑,而是深深看了眼她:「腿疼嗎?」
江稚被問的很不自在:「不疼。」
沈律言皺眉,神色認真:「你昨晚哭得還挺凶的,家裡有藥嗎?」
江稚是真的被問住了,完全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什麼藥?」
沈律言面不改色:「消紅腫的。」
怕她依然聽不懂,他正準備解釋的更清楚。
江稚後知後覺,臉上燙得像發了高燒,她連忙制止了他的話:「不用!沒腫!」
沈律言不太放心:「聽話。」
他又說:「小心發炎。」
江稚有點抓狂,她說:「那你下次就不要那麼凶啊!」
一點都不知道滿足。
特別的貪婪。
吃飽了還要再吃。
沈律言臉上看不見丁點反思,他淡定哦了聲,告訴她說:「你不了解男人。」
江稚心想她的確不太了解男人。
沈律言繼續沒說完的話:「那種時候還能保持分寸的,說停就停的,真就不是男人。」
江稚覺得他在強詞奪理。
沈律言輕笑:「那就是太監了。」
江稚扭過通紅的臉:「我不跟你扯這些。」
沈律言貌似還是很關心:「真不用上藥嗎?」
江稚有點惱了,她的臉皮永遠沒有沈律言那麼厚:「真不用。」
她氣呼呼去廚房裡覓食,他今早煮了小餛飩,皮薄肉厚,酥香誘人。
江稚端著剛煮好的餛飩,小口小口抿著湯,她吃飯很斯文,也很慢,不慌不忙的。
兩人吃好早飯,江稚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昨天晚上…你做安全措施了嗎?」
她忘記了。
腦子都睡糊塗了。
沈律言做了又沒完全做,他沉默良久,「嗯。」
江稚今早看見最下方抽屜里的計生用品都空了,她實在佩服沈律言的消耗量。
沈律言好像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怨氣,他說:「江稚,我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所以,用的多點,快了點,都是很正常的。
江稚破罐破摔:「那是我不正常行了吧。」
沈律言低聲笑了起來。
過了會兒,他漸漸斂了笑,黑沉沉的眸光盯著她的小腹看了片刻。
沈律言不太喜歡意外的發生,先前那個孩子,就是意外。
這次,他明知道昨天晚上她也有可能會懷孕,剛才卻沒有告訴她。
他的態度已經與之前截然不同。
沈律言忽然覺得有個孩子,也還不錯,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江稚被他看得發毛:「你盯著我做什麼?」
沈律言說:「可能因為你比較賞心悅目。」
江稚才不信他的話,下一秒鐘,她突然又聽見他聲音,「江稚。」
「嗯?」她覺得奇怪。
沈律言本來想問她還喜不喜歡小孩,到了嘴邊又換了句話:「昨天晚上說喜歡我,是真心話還是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