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就更像是默認。
沈律言逼她看著自己,繼續問:「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他卻沒少想起過她。
有時候發生了一點很小的事情,都會想到她。
偶爾往窗外看一眼,瞥見街邊的小攤,都會莫名其妙聯想起她這個人。
她總喜歡吃那些沒有營養的垃圾食品,不讓她吃,還會不高興。
只是江稚哪怕不高興了,也能很好的忍耐下來。
她以為他看不出來,其實他心裡門清。
江稚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意義,也許是受不了他冷冰冰的目光,她輕聲反問道:「我想不想你很重要嗎?」
幾秒鐘之後,沈律言大發慈悲鬆開了對她的桎梏,他淡淡說了句:「確實不重要。」
表面的若無其事是可以偽裝出來的。
心裡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卻不能忽視,哪怕他極力壓制,胸腔這塊還是沉悶到近乎窒息的地步。她的心,和他也差不多,都是捂不熱的石頭。
沒什麼感情。
沈律言以前最嗤之以鼻的感情,現在想要也得不到。
說她沒感情也不對。
她只是喜歡了別人,多年痴心未改,如果沈律言現在不是她的丈夫都想給她鼓掌了。
沈律言不想再委屈自己。
他現在依然不需要祈求別人的愛,也不需要她喜歡自己。
他想得到什麼,總是會得到的。
得不到,就去搶。
搶不到,就毀掉。
別看沈律言平日裡做人做事都斯文客氣,表面上都會留個三分餘地和退路,但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善心。
誰讓他不痛快了。
他也不會讓對方好過。
只要她的母親還活著,就斷不了藥。
她壓根負擔不起那麼大的花銷。
他可以幫她養著她的母親,代價就是她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當然,這會有一個期限。
等到他對她沒了興趣,自然就會放她走。
沈律言回過神來,摸了摸她的臉,他欺身壓下……
江稚偏過臉,避開了他的吻。
男人似乎有點不悅,骨節分明的拇指捏住她的下巴,淡淡地發話:「不許躲。」
他盯著她的唇瓣,啞著嗓子說:「讓我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