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也正在修復之中。堀利煕那年上任的時候,還沒有火車呢。這會子回來,站在站外,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呀,這不是織部正大人嘛。」在橫濱車站的售票處混日子的一名旗本武士招呼堀利煕。
「哎呀,是齊之助啊。」堀利煕一瞧,是以前在自己隔壁街上,另外一家旗本的兒子。
有了熟人就好辦事了,那個叫齊之助的年輕旗本向左右的同事招呼了一聲,直接在自己的售票口前立了一塊暫不售票的牌子,就翹班出來帶著堀利煕坐車了。
這個齊之助家才五百石,堀利煕家可是三千石,上趕著幫幫忙,也很正常。
「論理你家的家格,怎麼來做一個售票?」堀利煕有人帶著買票進站,自然就安泰了,開始問這問那。
「嗐,我父親年上告老退了下去,我補了進來。按照江戶川卿的規矩,不論多少石的補進來,都得干一到兩年雜務,熟悉鐵道上的關節。」齊之助樂呵呵的。
他這個班上的吊兒郎當,上班時間就直接翹班和堀利煕吹牛。不過還算他識相,起碼他頂了一個檢票員的活,站在卡口,一邊讓乘客出示車票,一邊和堀利煕吹牛。
「鐵道上面好啊,聽說一年有雙俸?年底給不少吧。」堀利煕笑了笑,時代真是發展了。
越發展越繁榮,繁榮了就有錢來,有錢了大伙兒能夠發雙俸,所有人都受利。還是要維護發展的成果,千萬不能破壞掉啊。
「為將軍様奉公!」小伙子一挑眉,還挺高興。
旗本御家人還有一半人沒有補進三大會社呢,他補了進來,錢拿得開心,朝九晚五的,可不得為將軍様忠勇奉公嘛。
「哈哈哈哈哈哈……橫濱這幾年也愈發的好了。」堀利煕一來就遇見故人,省去了很多麻煩,心情還是很好的。
「那可不,對了,給您看個好東西。」齊之助叼起哨子吹了一聲。
站裡面跑來一個賣東西的小販,三大會社是沒有在車站和火車上面配置售貨員的。但是東海道鐵道幹線開通,現在火車一小時30—40公里,東海道幹線全線將近六百公里,加上每站的停靠時間,火車得坐一天一夜。
所以在車上吃飯什麼的,就是必須的。自然的,諸位車站的站長,就讓那些和自己有點關係的人,進入車站和車廂,賣便當和茶水。
別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跑來的小販,遞給齊之助一個玻璃瓶。齊之助讓他打開軟木塞,裡面居然噴出氣來,就和啤酒開蓋似的。堀利煕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東西,略帶著驚訝。
「這是汽水,您請喝喝看。」齊之助笑嘻嘻的,他一個十九歲的人理論上已經是大人了,可是愛喝汽水又有什麼不對呢。
如今這年頭的汽水,存不住氣,現場灌裝,現場就得喝,喝完玻璃瓶還得現場回收。可已經是個很新奇的東西啦,有橘子味,有蘋果味。
「哎呀呀……」堀利煕喝了一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英國人的玩意兒,還挺好喝。」那可不就是好喝,等到夏天喝冰鎮的,更加好喝。
「所謂文明開化,這也是其
6.文明開化得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