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看不下去,曾多次於早朝彈劾父王,私下裡也是苦口婆心地勸說,由此擾了父王的大好興致,這才和他生出了嫌隙,所以現在我們父子二人形同陌路,關係僵硬。」
「你當著朝中大臣的面揭露王允川的惡行,難怪他會將你關進柴房,甚至還把這裡鎖了起來。」苦無若有所思地說,「不過王允川能有你這樣一個識大體的兒子,倒也是他的福分。可他偏偏不聽勸告,自掘墳墓,實在是叫人失望至極。」
瑞霜瞥了一眼苦無,顯得有些張皇失措,進而又自顧自地向王沛琛問道:「儘管如此,可你好歹也是居安城的太子,關進柴房就關進柴房,竟也不在外面給你安排個傭人,萬一……」
瑞霜說到這裡,頓了頓,稍稍扭過頭,目視前方,略顯不好意思地說:「萬一你餓了怎麼辦……」
王沛琛皺了皺眉,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現在太晚了,下人也需要休息,她們到點就走。許是二位來得不巧,故而沒有看到她們,況且……我在府中人微言輕,有時候下人也未必會乖乖聽從我的旨意。」
「什麼!」瑞霜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你在府中竟卑微到連下人都可以忤逆你的意思?真是荒謬!」
「姑娘覺得荒謬,可事實就是如此。」王沛琛心如止水地說,「現在的居安城以父王馬首是瞻,父王勢大,誰都不敢得罪了他。如果能巴結父王,又為什麼要來討好與父王作對的我呢?」
「王允川真是欺人太甚!」苦無憤憤不平地說,「他對自己的兒子都能這樣,果然是一代昏君!」
一聽王沛琛說起自己的悲慘經歷,瑞霜也不禁為之動容,首鼠兩端,進退維谷。
「你身為城主之子,何不拿出你應有的底氣來?」瑞霜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地質問道。
「底氣?」王沛琛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愁眉莫展,一頭霧水地問,「什麼底氣?」
瑞霜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把手一揮,霸氣側漏地說:「就是那種我叫你往東,你不敢往西;我一聲令下,你不敢不從;我呼風喚雨,你畢恭畢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底氣!」
王沛琛神色愀然,略顯失落,憂心忡忡地說:「沒用的,姑娘把這一切想得太簡單了。一旦得罪了父王,那人從今往後的仕途就算是毀了,就連我也不能倖免於難。朝中多少剛正不阿的大臣,最終都因懼怕父王的勢力,成了趨炎附勢,蠅營狗苟的小人。」
苦無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嘆息,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由衷感慨道:「好一個無惡不作的王允川!罪行累累,罄竹難書,搞得朝廷烏煙瘴氣,城中民不聊生。昏君當道,徒嘆奈何!」
「這位小師傅慎言。」王允川好心好意地提醒道,「我是他的兒子,他尚且不能把我怎麼樣,但你們若是在背後他的壞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恐怕今後難以安生,再沒好日子過了。」
「那又怎麼樣?」瑞霜昂首挺胸,蠻不在乎地說,「反正我們都已經得罪過他了,說再多的壞話他都管不著!」
「什麼意思?」王沛琛皺著眉,苦著臉,疑惑不解地問,「什麼叫已經得罪過父王了?難道……難道你們真是……」
「沒錯!」還沒等王沛琛說完,瑞霜便搶先一步說道,「你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你父王通緝的兩個要犯,正是我們二人!」
「果然是這樣……」王沛琛無比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失魂落魄地說,「二位這又是何苦呢?得罪了父王,這偌大的居安城便是再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了啊!」
「誰說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瑞霜把手一揮,坦坦蕩蕩地說,「我們不是還好端端的在這裡嗎?王允川想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還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王沛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憂心如焚地說:「唉!我看二位面相,不像是惡人,大可沒有必要把性命葬送在這裡。居安城是父王的地盤,城主府更是危險,要是讓父王知道你們在這兒,二位怕是插翅難逃了呀!」
「只要你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瑞霜泰然自若地回應道。
不知不覺間,苦無已然握緊了拳頭。他怒氣衝天,火冒三丈地說:「王允川犯下諸多罪孽,我勢必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絕不姑息!」
王沛琛的眼神當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心急如
第四百二十五章 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