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清楚了。或許只有等明日我跟父王重歸於好後,才能給二位一個確切的消息。」
「這樣啊……」苦無面露難色,一手伸出兩,來回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那在殿下跟王允川鬧翻之前,可還記得朝上有哪些大臣是跟王允川同道的嗎?」
王沛琛不禁「嘖」了一聲,眉頭緊鎖,惴惴不安地說:「還請苦大俠多多擔待,朝上六部本就是風雲變幻,文武諸官更是各懷鬼胎,現在孰善孰惡,在下也說不清楚……」
「好吧……」苦無微微頷首,表示理解地安撫道,「那就有勞殿下,明日上朝之後,多加注意了。」
「這是自然。」王沛琛義憤填膺地感慨道,「父王作惡多端,行惡無數。如今苦大俠肯仗義相助,應當是我感激才對。」
苦無微微一笑,以示答應。
這時,瑞霜猛不防地問道:「對了殿下,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也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哪個人?」王沛琛誠心誠意地說,「瑞霜姑娘但問無妨,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瑞霜輕聲一笑,而後興致勃勃地問,「不知王公子可曾聽過張予淮這個名字?」
「張予淮?」王沛琛下意識地跟他一塊兒念了一遍,目瞪口呆,倍感詫異地問,「瑞霜姑娘怎會問起此人?」
瑞霜眼前一亮,驚喜萬分地說:「聽殿下這話的意思……莫非殿下當真認識?」
王沛琛輕聲笑笑,相當自然地說道:「我認識很正常,不過在下更想知道,瑞霜姑娘怎會認識此人呢?」
苦無搶先一步,有條有理地解釋道:「今晚我和小霜在客棧里本是住得好好的,誰知一幫官兵突然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地對我們大打出手,後來那為首的頭目自報家門,說自己叫張予淮,我和小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逃到此處,就是拜他所賜。」
「原來如此……」王沛琛心潮起伏地說,「這麼說來,二位是跟他交過手了?」
「嗯。」苦無相當沉重地點了點頭,驚魂未定地說,「此人武功卓絕,內功深厚,身法詭異,力量非凡,絕不是等閒之輩,我和小霜聯起手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後來二位又是如何化險為夷,逃過一劫的呢?」王沛琛急不可耐地追問道。
苦無長舒一口氣,緊皺著的眉頭逐漸鬆弛,鎮定自若地慶幸道:「我下山前,師父曾傳授過我他的獨門絕學凌風掌。情急之下,我就是憑著師父的凌風掌才得以虎口逃生的。」
王沛琛笑了笑,點點頭,心悅誠服地欽佩道:「能從張大將軍手裡逃脫,苦大俠果然是武功高強,高深莫測。」
「張大將軍?」瑞霜和苦無異口同聲地重複了一遍,一本正經地問,「殿下,你說他是將軍?」
「嗯,沒錯。」王沛琛鄭重其事地介紹道,「張予淮乃是居安城的護城大將軍,武藝高超,不容小覷,父王對他多有器重,而他對父王亦是忠心耿耿。」
「所以說……」苦無頓了頓,相當篤定地說,「張予淮也是王允川的爪牙了?」
「這一點應該是確認無疑。」瑞霜極為不悅地說,「通緝令一發布,張予淮便帶了眾多人馬前來捉拿我們,可見他是受了王允川的指示,才會對我們刀劍相向。」
「那也未必。」苦無面不改色,冷冷地吐出四個字道。
一聽這話,瑞霜當即就把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不禁眯起了眼睛,虎視眈眈地凝視著他,撅著嘴,氣鼓鼓地問道:「你有什麼意見?」
苦無暗暗喘了一口氣,不自覺地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極其不自然地說:「呃……我的意思是……抓到我們可是有銀兩的,張予淮不一定是王允川的爪牙,說不定他也只是財迷心竅,所以才會興師動眾地捉拿我們而已。」
這時,王沛琛突然其味無窮地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有人為名利,有人為錢財,說到底,只不過是因為還沒看透罷了。況且……」
王沛琛說到此處,欲言又止,情不自禁地陷入了沉思。
而瑞霜則是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況且什麼?」
「況且……」王沛琛別有深意地說,「張予淮貴為護城大將軍,立下諸多汗馬功勞,功勳卓著,戰績非凡,先不說每月的俸祿就遠超常人,父王對他更是賞銀無數,金銀財寶,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