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發現他們的數目竟然真的只有三十九箱
數到這裡的袁今夢頓時覺得脊骨發涼,渾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來,更有毛骨悚然、不寒而慄之感。
袁今夢把頭一沉,眼神不自覺地向下瞥,飄忽不定的目光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千思萬想過後,愣是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只得轉過身、回過頭,失魂落魄、灰心喪氣地從國庫里緩緩走出,像極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萎靡不振、毫無生氣。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王允川迎上前去,毫不退讓地逼問道,「袁愛卿,本王一向信任你,但是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本王一個解釋」
袁今夢眉梢一緊,進而固執己見、一意孤行道:「城主,微臣昨日清點的時候還是四十箱整,但不知為何,今日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三十九箱。」
「廢話所以我才問你呀」王允川皺著眉,苦著臉,憂心忡忡、心急如焚地說,「你這話難道是在問我」
袁今夢愁眉不展、如坐雲霧,沉默不語、一言不發,百思不得其解,始終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以至於場面一度陷入了相當沉寂的氛圍當中,就連空氣里也瀰漫著一絲尷尬的氣息,一時之間,鴉雀無聲、萬馬齊喑。
苦無暗暗一笑,覺得時候到了,便趁著袁今夢無計可施、束手無策之時上前一步,看準時機,煽風點火道:「袁大人,你就快把私吞的財寶交出來吧。城主平日待你不薄,而你卻這樣欺上瞞下,這於情於理,皆是說不過去啊。」
此言一出,無疑將場上的氣氛推向了高潮,局勢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
王允川眯起了眼睛,用一種暗藏殺機的眼神,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
袁今夢的心裡更是「咯噔」一聲,顫了一下,瞳孔放大到極致,匪夷所思地把視線放到了苦無的身上,臉上滿是驚恐萬狀的神情,進而惶恐不安地矢口否認道:「楊先生,這話可不能瞎說呀我對城主向來是忠心耿耿、矢忠不二,他交代於我的事情,我更是一絲不苟、兢兢業業,從不敢怠慢分毫,更別提私吞城主的財寶一事了」
「可昨日城主有事,徵收賦稅之人明明是你。這以往徵收賦稅都沒缺斤少兩,怎麼偏偏一到袁大人您這兒,就剛好少了一箱金銀財寶呢」苦無面帶微笑,步步緊逼道,「若非是袁大人你中飽私囊,從中渾水摸魚,那這寶箱又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地消失呢」
「我」
「誒」還沒等袁今夢狡辯,苦無便伸出一隻手,攤開掌心,擋在面前,振振有詞地打斷道,「袁大人,你就認了吧,興許你主動承認錯誤,城主還可以饒你一條小命呢這清筱玉府可是重地,閒雜人等哪能進得來近段時間也就是徵收賦稅的隊伍進來過,而出去的時候只有袁大人你是坐著馬車出去的,指不定你就把寶箱藏在了自己的車裡呢」
「我沒有」袁今夢張皇失措地脫口而出道,「城主,我沒有」
「你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本王現在只想知道,那缺失的最後一箱金銀財寶到底去了哪裡」王允川略顯不耐煩地說道。
袁今夢火急火燎地與之撇清關係道:「微臣不知,那寶箱無論落入誰的手裡,都一定與微臣無關。微臣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拿城主您的東西」
「我不想聽你發誓,我只想找回我的寶箱」
苦無輕聲一笑,進而趁熱打鐵,繼續挑撥離間道:「袁大人,你就快把寶箱交出來吧,屆時等到城主勃然大怒的話,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楊先生」袁今夢怒火中燒地大喝一聲道,「此事的的確確非我所為,你為什麼非要指認我不可呢」
「並非是我非要指認袁大人,而是一切無形的證據都指向了袁大人你,我也只不過是順水推舟、推波助瀾罷了。」苦無氣定神閒地答道。
袁今夢的嘴角隱隱抽搐,臉上閃過一絲極為不悅的怒色,「我不明白,楊先生此言何意」
苦無微微一笑,昂首挺胸,義正言辭地解釋道:「大家都知道,清筱玉府是何等重地,故而都不敢輕易擅闖。這裡雖然人手不多,但前前後後各坐落了一座將軍府,加上國庫的八道枷鎖,根本沒人打得開國庫的大門。我思來想去,能有權力大搖大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