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起手中的酒來。
白末言也不在意,起身道了句「多謝,告辭」便轉身離去了。
白末言輕功了得,步速自然也是快了常人不少,只消一刻,便來到了龍王廟門口。龍王廟是供奉龍王所在,每年只有正月才會有百姓在這裡求雨。貢院乃是州試所在,只有在每年八月秋闈時期這裡才會有人,平時更是人跡罕至。黑市在這裡在合適不過。
白末言從龍王廟向貢院走去,果然,在龍王廟和貢院之間有一片矮房,住的好像是些普通百姓,偶爾有一兩家挑著幌子,寫著些酒肆茶館之類。
白末言有些詫異,印象中的黑市應該是牛鬼蛇神聚集的地方,這裡卻顯得過於冷清了。
向內走去,白末言發現雖然這些矮房與普通人家無異,但仍舊有些不同,幾乎每一家在門的門樑上方,都有一塊小牌子,上面隱隱寫著一些小字。
白末言隨便找了一家走近一看,門牌上寫著「裁縫劉」三個小字。白末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黑市平時的買賣並不對外,而是針對目的性強的人來設計,需要什麼,直接進誰的屋就好了。這樣一來,黑市最大限度的保證了自己的隱秘性,在每年秋闈時分和春祭的時候,這裡還可以開門迎客,變成正常的集市。
白末言開始尋找「鐵匠王」的所在。終於,在緊挨著東湖邊的一間矮房的門樑上,找到了「鐵匠王」的門牌。白末言走上前去,門是虛掩著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走進屋內,白末言回身把門帶上,見屋內四下無人,只有個簡單的小桌子,連把凳子都沒有。桌子的左邊用布簾隔著,想來那便是裡間了,掀開門帘來到裡間,裡面更是空無一物,只有右手邊有一個不透光的厚門帘,白末言伸手掀開門帘,只覺得有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門帘後面便是內院了,內院的左邊臨近東湖,有一個正熊熊燃燒的熔鐵爐子。這爐子並不高,所熔的鐵也不多,但從溫度來看,卻也是許久未曾熄滅了。爐子的側面擺著一些模具,前面則是一個大鐵墩和幾把鐵錘,都是些打鐵的用具。再往前有一個木質的桌子,上面零零散散的擺著些刀劍之類的用具,從工藝看,還算得上是精品。
內院中間有一個老漢,躺在一把躺椅上,手中不合時宜的拿著把蒲扇悠閒的拍在自己的胸脯上,若不是知道今天是二月二,白末言還以為當下已是夏天了。這人想必就是「鐵匠王」了。
老漢見有人來,頭也不回地說道:「桌子上有,喜歡什麼自己拿,50個錢一把。」說罷用扇子指了指那木桌,言下之意就是讓來人自己去看。
白末言走到那木桌前,拿起一把劍來,用手指敲了一下。
「當~~」只聽手中劍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聽罷白末言把手中劍放下,又拿起了一把刀來,如法炮製。就這樣試了三五件之後,白末言回過頭來,對那老漢說道:「太差了!要最好的。」
老漢聽到這話,放下手中的蒲扇,直起身來坐在躺椅上,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毛頭小子,之間此人二十多歲的模樣,身著一襲白衣,一塵不染,樣貌雖不出眾,但也算是一表人才,此刻正站在面前雙目緊緊注視著自己。不知怎的,老漢打了個冷戰,按說自己混跡洪州黑市這麼多年,見過的牛鬼蛇神也不在少數,偏偏今天這個少年,眼裡仿佛有刀子一般讓自己不自在。老漢想轟他出去,但是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問道:「你想要什麼?」
此時的白末言神情不似往日的平和,而是異常凌厲,他知道,眼前的人可不像碼頭掌事那般好說話,對付眼前這般人,好言好語的說是沒用的,反而會讓對方覺得你好欺負,少不了一頓插科打諢,故而白末言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我聽說你這裡有禁物,拿出來與我瞧上一瞧!」
老漢見眼前這少年語氣深沉,心想這怕不是個好惹的苦主,既然已經說出這番話,想必不是一般來黑市買東西的主,擺明了是奔著禁物來的,加上此人如此的氣度,老漢便也不再多言,起身向後屋走去。
白末言見老漢的神情一會兒陰一會兒陽,心中也是暗喜,看來是將這人唬住了,若是能趁機打探些消息,便再好不過了。
片刻的工夫,老漢從後屋緩緩走出來,手中端著一個用布包著的長盒子。走到木桌前,把其餘的兵器挪到一邊,盒子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