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身形如電,一下射入場中,穩穩站在那方臉大耳的年輕喇嘛身前數米處,昂然的看著此人說出這番話。
只是張放這一現身,場中頓時議論紛紛,不少人對著他指指點點,不過場中的吐蕃僧人大多說的都是吐蕃話,嘰里咕嚕的張放也不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啥,但之前曾在金剛寺門前阻攔過張放的那名為阿澤羅的老僧卻是道:「金剛寺實在太不成體統了,不僅找個凡俗之人為護寺金剛,還竟然讓這外道之人在如此正式而盛大的法會上下場比試,此舉辱我密教太甚!」
這阿哲羅話音剛落,金光上師卻是從大殿之內走出,立身到張放身後不遠處宣了一聲佛號後,道:「阿澤羅,你此言差矣,難道你不知道我中原佛門向來有收俗家弟子的習慣?少林寺為中原佛門之首,其門下就多有聞名於世的俗家弟子,當中最為出眾的便是宋朝年間的丐幫喬幫主!
或許你阿澤羅久居吐蕃不知外間事,但你只要在中原走上一遭,便知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金光上師這話是引經據典,直接從金剛寺的立場上出發,讓張放下場比試的理由站住了腳,順帶還譏諷了一番那阿澤羅。
阿澤羅聽到金光上師譏諷他見識淺薄,頓時面色漲紅起來就想說什麼,只是一旁的阿喜法王卻道:「中原的規矩我亦有所耳聞,既然你金剛寺是此次法會的東道主。那麼規矩自然由你們定,但這畢竟是我們密教之間的事情。我還需確認下此人是否是密教中人?」
金光上師聞聽此言,只是微微一笑道:「阿喜法王多慮了,你別看高狩年歲不大,實則在中原乃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半月前的巴蜀正邪大戰,想必法王亦有所耳聞,高狩在此戰中力斬魔道十二秘門的兩大魔頭,其後高狩更是因為自己的功績與能力,在峨眉派郭掌門身受重傷無法主持大局的情況下。暫代盟主之位,如今他被巴蜀武林中人共尊為少盟主!
如此身份之人,若非真為我金剛寺的護寺金剛,又豈是我金剛寺能隨意驅使的?而他本身也是實實在在得我授法,通曉大日經,精熟我金剛寺秘傳的金剛擒龍爪,以及密宗的九字真言!
阿喜法王若還是不信。可遣人往中原略作打探,便知金光所言絕沒有半句虛假之處。」
金光上師話音一落,場中一片譁然,吐蕃密教中人根本沒想到高狩竟然有如此來頭,而那阿喜法王的臉色卻是變的有些凝重。
巴蜀武林的少盟主,這等尊貴身份自然不可能是憑空捏造。金光上師亦絕不敢拿這種名頭虛言相欺,更別說阿喜法王聽到金光上師提及巴蜀正邪大戰,還真是想起不久前對高狩的名頭有所耳聞。
高狩的出現完全打破了吐蕃密教的謀劃,這些密教中人根本沒想到金剛寺還有這等身份地位以及實力都是極高的護寺金剛。
就連之前叫囂的那名方臉大耳的年輕喇嘛得知張放身份後,也收起了張狂。無比謹慎的看著張放。
在場的密教諸人,唯一對張放的出現毫不意外的就是台上的另一位模樣俊秀的年輕喇嘛。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張放,其心中卻是升騰起熊熊的戰火!
金光上師眼見自己報出張放身份後,吐蕃密教中人除了吃驚卻再無其他異議,便即道:「阿喜法王,若是你對高狩的出戰資格再無意義,那麼是否可以讓比武對決正式開始?」
阿喜法王聞聽此言卻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舉目看向台上那位年輕俊秀的喇嘛,那年輕喇嘛似乎生出感應,回頭看向阿喜法王點了點頭,阿喜法王隨後才道:「那就開始吧!」
阿喜法王說完,台上那名方臉大耳的年輕喇嘛看向張放,雙手合什一禮,道:「在下格爾金法王座下弟子旦真,請閣下賜教!」
張放卻是在其話音剛落的瞬間,口中便是一聲爆喝,然後腳下一動就朝那名方臉大耳的年輕喇嘛直直衝去。
原來張放就在金光上師和阿喜法王說話的時候,已然是雙手結出不動明王印,口中低誦金剛薩埵心咒,待比試一開始,就是用出了『臨』字訣!
張放雖然心中戰意熾熱,想以兩位吐蕃密教的年輕高手為磨刀石,但是面對密宗之人他還是不敢有半分大意,九字真言的玄妙他是知曉的,故而上來就是用出了『臨』字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