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重新蓋上。秦雷問道:「這樣就好了?」
蘇拙道:「反正也看不出更多的東西了。屍體後背傷口才是致命傷,頸子中並沒有多少血流出的痕跡,說明是死後許久才把頭顱砍下來的。死者年近古稀,體弱多病,窮困潦倒,而且不會武功。」
秦雷道:「我們倒是也知道他是個身體瘦弱的老人,但是窮困潦倒,不會武功這些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蘇拙道:「這倒不難,死者貼身襯衣雖然是新的,但卻不甚合身,想必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別人送的甚至是施捨的。至於不會武功嘛,但凡練武之人,或拳掌或兵刃,在手中繭子上均有不同的體現。這人雙手皸裂,布滿老繭,筋骨無力,自然與練武之人不同。」
秦雷道:「那兇手為何要砍了頭顱呢?」
凌霜接口道:「自然是不想讓別人認出死者來。」
蘇拙沉吟道:「話雖不錯,但我總覺得不是這麼簡單……」
秦雷道:「我覺得凌公子說得在理,還有什麼不簡單的?」
蘇拙反問道:「那秦捕頭以為這案子是怎麼回事呢?」
秦雷道:「我看嘛這就是謀財害命,你看死者連外衣都被剝去了,真是被搶得一乾二淨。兇手為了干擾官差辦案,故意砍去了死者的頭顱!」
蘇拙無奈搖搖頭,道:「死者連一件內衣都做不起,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搶的?」
秦雷道:「那麼就是仇殺?」
凌霜道:「死者穿這身衣服未必就說明他窮困潦倒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許這正是害死他的原因!」
蘇拙驀地想起盤龍玉璧來,那件事已過去大半年時間,他卻依然記得清楚。一時間,蘇拙也想不出什麼頭緒,嘆口氣道:「明天去發現屍體的江邊找找線索吧。」說著就往外走。
秦雷答道:「好嘞!」與凌霜對望一眼,眼中喜難自禁。
凌霜做了個手勢,意在讓他莫得意,轉身便跟上蘇拙腳步,問道:「蘇兄這是要去哪裡?」
蘇拙笑道:「自然是找地方睡覺,難不成當真要在天牢裡過夜?」
凌霜摺扇輕搖,笑道:「蘇兄弟,既有愚兄在此,哪裡還會讓你露宿街頭,這便隨我走吧!」
蘇拙哈哈一笑:「我等的便是你這句話。」說著兩人便向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