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講義氣的漢子,即使遇見奸詐之徒,也會披著偽善外衣去達到目的,而這些人的想法多直接啊,給自己標榜成商業精英,把利益和金錢當作奮鬥目標和人生信條,處事的時候手段明確,冷靜的簡直可怕,但實際上呢,無非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罷了,以權錢為刀劍,殺人不見血啊。」林天馳看見章炳華背影消失的方向,眼中卻驀地閃過一絲羨慕,隨後嘴角微動,岔開了話題:「咱們倆也走吧?」
「不急,回去把咖啡喝完。」楊東莞爾一笑,轉身走回了咖啡館內。
「東子,咖啡這東西有什麼好喝的,有這功夫,咱倆回家喝點茶不好嗎,前幾天我去l順那邊,畢哥給我拿了點品級很高的大紅袍,喝起來比這個味道可好多了。」林天馳見楊東轉身,跟在後面嘀咕了一句。
「天馳,咱倆被古保民的人跟上了。」楊東坐在咖啡桌前,輕聲開口。
「啊?哪呢?!」林天馳聞言,頓時提高了音量,同時舉目四望,最近這段時間,三合公司跟民漁協會的衝突已經激發到了白熱化,尤其是黃占武襲殺郝麻子的事情,更讓民漁協會那邊直接把杭毅龍身死的帽子也扣在了三合公司頭上,面對這個無法洗脫的罪名,楊東最終利用賴寶芸搬回了一局,同時也藉此收回了自己這邊被民漁協會造成的二百餘萬損失,可是誰都清楚,雙方間的平靜只是暫時的,更沒有誰能夠天真的相信,雙方能夠就此止戈。
「人沒在屋裡,你別到處張望。」楊東不動聲色的坐在原位,用勺子輕輕攪動著杯里的咖啡:「之前咱們跟章炳華聊天的時候,我對你說我看見了一個老同學,你還記得吧,其實當時我看見的是民漁協會的柳效忠。」
「柳效忠?這個b養的不是都被掛上網逃了嗎?他怎麼出現在這裡了?」林天馳頓時腦門冒汗:「東子,你確定自己看見的人是柳效忠嗎?」
「這種事,你覺得我會看錯嗎?」楊東反問一句,同時拿起鎖著屏幕的手機,放在了耳邊,佯作打電話的跟林天馳輕聲交談著。
「他媽的,如果出現在這裡的人是柳效忠,我感覺今天咱們哥倆可能有點懸啊。」林天馳吞咽了一下口水:「古保民不會是準備直接動手吧?」
「自從海澤大廈的槍案發生以來,警察到處在找柳效忠,他能在這種高壓時刻出現,咱們不得不防。」楊東對林天馳的話不置可否:「現在他們既然來了,而且還沒進咖啡廳,肯定是有所顧慮或者考慮,你記住我的話,一會你……」
……
咖啡館外的街道上,張曉龍和霍恩陽無縫銜接的一場戲,讓柳效忠成功暴露在楊東視線之內以後,重新坐回了奔奔車內。
「哎,龍哥,你說那個跟他們接頭的人都走了,這倆貨不回家,怎麼還在這撅著呢?」霍恩陽看見楊東和林天馳重新回到了咖啡館內,眉頭微蹙:「按理說,他們看見柳效忠這種亡命徒,不是應該撒丫子跑嗎?」
「你沒看見這個姓楊的在打電話麼。」張曉龍斜了一眼窗內舉著手機說話的楊東,往嘴裡塞了一片口香糖:「兩種可能,第一種,是他的事沒辦完,而且約了什麼必須要在這裡見面的人,所以沒辦法離開,第二種,應該是看見柳效忠之後,心裡沒底,所以選擇留在了相對安全的咖啡廳里,在打電話碼人過來接他。」
「呵呵,碼人?」霍恩陽聽見這話,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泛起了些許的不屑:「這些社會混子,平時一個個看起來吆五喝六,咋咋呼呼的,但是遇見事之後,真能挺直腰板站住的,還真他媽沒幾個。」
「這個社會上,不缺硬人兒,不過那些人都是從這些底層裡面大浪淘沙淘出來的,我這麼多年倒是遇見過幾個,不過從這群下層團體裡,這樣的人確實少見。」張曉龍話音落,稍微停頓了一下,斜了一眼咖啡廳方向:「不過這種下層的事,我好像也沒接過幾次。」
「龍哥,咱們接下來,走哪一步啊?」霍恩陽聞言,同樣不禁失笑的發問道。
「你找的人可靠嗎?」
「放心吧,人肯定沒問題。」
「好,吩咐他們等著吧。」張曉龍伸手指著楊東他們那台破舊的商務車:「只要人出了咖啡廳,就直接動手,楊東留著,林天馳乾死!」
「妥。」
霍恩陽說話間,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