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宇心神一盪,體內的躁動瞬間湧起,可是忽然「鎮魂玉」上陡然傳來一股冰冷的寒意,這股寒意瞬間透過皮膚,遊走在孟飛宇體內,迅速熄滅了孟飛宇的狂躁。
「此物當真神奇!」孟飛宇心中驚訝,想起烈火真君的逝世,不禁悲從中來,一雙手將夏蕊緊緊抱住,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我知道,你這和我鬥嘴,是為了讓我開心!」
「才不是呢!你這個笨蛋!」夏蕊羞紅了臉,將頭深深埋入孟飛宇的懷中,再不說一句話。兩人就這樣在樹後,抱在一起,旁人看去,只覺得兩個小情侶在此幽會,大多只是一笑了之,便匆匆離去,並不願打擾兩人。
半晌,夏蕊忽然推開孟飛宇,一個翻身便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紅著臉啐道:「不要臉,大白天的!」
「夏蕊姑娘,明明是你撲上來的!」孟飛宇躺在地上,一臉的怪笑,又惹得夏蕊衝上來一陣扑打,好一陣兩人才起身繼續出發。
連著三四日無事,兩人走得倒也不快,順便沿途欣賞風光,好不快活。齊魯之地,本就山丘縱橫,錦繡壯闊,兩人經單州而入,這一日便在藤縣停留。藤縣自古便是武術之鄉,又是墨聖故里,不少江湖高手、流派均從此地走出,陳老早年便從此地發跡,當年孟飛宇便多次聽陳老酒後談及齊魯風情,此番他終於來到齊魯之地,頓時便覺得一股尚武之風撲面而來。
一入藤縣,鐵匠鋪倒是隨處可見,炙熱的火爐便,光著膀子的匠人一邊吆喝,一邊噹噹當地不停捶打,鐵匠鋪門口擺放著各種兵刃,來往挑取兵刃的武林人士絡繹不絕,整條街道上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孟飛宇兒時倒是見過這些玩意兒,此番再見,才覺得過去荒谷之中的作坊實在太過小氣,這裡數人合圍才能抱住的熔爐散發著炙熱的氣息,那些錘頭也形態各異,最大的恐怕足有百餘斤,揮動這巨錘的大漢仿佛一座小山,那揮動撞擊帶起的火星,砰砰砰地濺射起來,引得夏蕊一陣驚呼。
神女宮身處北國冰封,這樣的爐火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好奇的她上躥下跳,指東問西,這裡看看,那裡瞧瞧,時而拿起長劍,時而又舉起斧鉞,一些奇形怪狀的兵刃,更令夏蕊興趣高漲,可是拿起來揮動幾下,又覺得無趣,隨即便放了下來。
夏蕊看著琳琅滿目的兵刃,笑著對孟飛宇問道:「喂,你說,我是不是也該弄一把兵刃防身?」
「兵刃?」孟飛宇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兒,試探性說道:「要不你也使劍如何?」
「劍嗎?」夏蕊隨手抓起一把精鋼長劍,拿在手中左戳右捅,卻又砸吧砸吧嘴,搖了搖頭,嘆息說道「太重了」,然後又拿起另外一把,可是依舊不滿意,如此看了五六柄,始終難以找到一把稱心的。
正在猶豫間,一名光著膀子的大漢從店鋪里走出,這人身材當真魁梧,比之盧雄安還要勝過幾分,國字臉、大眼、濃眉,倒是標標準準的齊魯大漢。這大漢拿著一隻毛巾擦了擦汗,隨意地將毛巾搭在肩頭,操持著一口地道的方言,爽朗地笑道:「這位姑娘,不是我吹,我這裡別的兵刃不敢說,但是這劍,必然是藤縣屈指可數的好貨!」
夏蕊卻搖了搖頭,打趣道:「這位大哥,你這裡的貨色哪裡適合我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呢?」
這大漢哈哈一笑,隨即往裡走去,邊走邊說:「兩位請跟我來,裡面有更精緻的上等貨!」
兩人跟著進入店鋪,店鋪里三四個夥計正在一旁捶打一塊黑鐵,連頭也不抬。那大漢推開一扇大門,進了裡屋,頓時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席捲而出。夏蕊興致勃勃地拉著孟飛宇走了進去,只見這裡屋宛如一座寶庫,不僅面積極大,四周擺放的架子上放置著各種精美、華麗的兵刃,不少兵刃上甚至鑲有寶石。可是究竟是兵器庫,這些兵刃上內蘊的寒意卻分明透出濃烈的肅殺之感,修行「練情訣」後的孟飛宇對這股感覺分外敏感,一入室內便皺起眉頭,可是夏蕊卻壓根沒有任何感覺,只是饒有興趣地一個架子、一個架子地觀望起來。
夏蕊左看又看,忽然進入忘我境界,根本把孟飛宇落在一旁。孟飛宇也隨意地掃了掃這些兵刃,忽然他瞳孔一縮,雙目盯著最左側架子底部的一把墨色短劍。那大漢順著孟飛宇的目光看去,微微一驚,不過轉瞬即逝,瞬間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