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所擺出來的陣法卻詭異得很,好些個都是刁鑽古怪但是又該死的有效,退能守進能攻。
一時半會兒,巴家軍這支老軍隊竟討不了多少便宜。
更令人感到疑惑的是,他們似乎熟知巴家軍的交戰弱點所在,好幾次都能在他們變換戰術的時候搶先一步預料到,進而迅速而有效地進行攻擊。
慢慢地,時間一長,巴家軍有些力不從心起來。
而此時,他們卻連城門的邊都沒摸到
巴士心知,當兩軍實力不分伯仲,久久未能分出個高低時,誰能穩得住子戰到最後,誰便是贏家了。
打的正是持久戰。
更令人值得一提的是,那妖女竟也下了戰場。巴士邊指揮著戰場,邊分心留意著那妖女的一舉一動。
方天明不是說過,那妖女通常只會躲在幕後,不會參與前線戰爭的麼
到底是方天明在撒謊替那妖女掩護,還是那妖女臨時改變主意,也參與到戰場殺敵中來
不行,他得穩住。作為主將,他已經花費太多心思在方天明和那妖女上,他不能再任由他們影響自己的判斷力了
剛想移開視線,卻看到那妖女一個踉蹌正要摔倒,方天明卻非但沒有補上一刀,反而拉了她一把,讓她免於死於馬蹄之下。
還說沒有叛變
巴士怒急攻心又看著巴家軍呈節節敗退之勢,再也無心戀戰,打了個手勢,巴家軍瞬間如潮水般從戰場上退去。
「這是怎麼回事」萬晟收回刀,不知道對方這唱的是哪一出。
「無非是,離間計奏效了。」稍為打量,確定萬晟並沒有傷到哪裡後,池淨抿嘴一笑,想起方才那一幕。
方才,她故意對上方天明,又故意引他說話,非bi)他承認自己欠了她一個不殺之恩
又故意腳下一歪
方天明果然如她所料,出於本能,出於對「救命恩人」的虧欠,更出於她那點微弱的心理暗示,這才出手拉了她一把。
池淨看著退回營地的巴家軍,想起自己的眼睛,又是幽幽一嘆。
自從她的雙眼再也不能看到別人的死亡後,就連她的催眠能力,也被大幅度地削弱了。
算了,本就不是屬於她的,她惋惜也沒有用。
收回去也好,收回去就代表她肩上的責任少了
巴將軍從未試過這般突然急匆匆地結束戰爭,臨時退兵的時候。
方天明有點忐忑,這兩巴士心喜怒無常,往自認最了解巴士的他,現在根本拿捏不住巴士心中所想。
尤其在巴士讓人來傳他前去商議的時候,他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拔腿就逃。
可是他作為巴家軍副將,能逃去哪
唯有硬著頭皮上。
「將軍。」來到議事處,方天明規規矩矩地作了一揖。
「畜生」巴士讓閒雜人等離開,只餘二人之時,一個銅製茶壺再度朝方天明砸了過來。
剛好砸中了上次砸中的同一個地方,鮮血再度滲了出來。
方天明腳一軟,腦子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就給跪了。
「你若不是心虛,為何動不動下跪」巴士見了氣打不到一處來。
堂堂巴家軍副將,跟宮中閹人似的動不動就跪,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看了就有氣
「屬下屬下」方天明苦著臉,只得又站了起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虛麼或許真的有。
他被無華軍擄走,那妖女不但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們確實是好吃好喝,他們的伙食竟比巴家軍還好那妖女還終里說些什麼,巴家軍是很令她佩服的一支軍隊,抵禦外敵功不可沒,沒有巴家軍就沒有東離百姓的平靜安寧的生活
若說她虛偽吧,看樣子又很真誠。說她拍馬吧,自己都是手下敗將了,拍自己馬又有什麼好處
最後,那妖女不但將他與其他一干人等毫髮無損地放出來。她還說無華軍對東離百姓並無惡意,只是不忍看見東離朝廷不已,百姓們苦不堪言,實在迫不得已而為之。
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不妨礙她對巴家軍的欣賞與感激,她下不了手殺他們,唯有將他們放了,來戰場上再見亦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