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去,特別是德川賴家。雖然不確認是不是真的,但什麼該什麼不該,你們這個年紀應該懂才對。」廚師走出了醫護室。
「那你們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指揮室或船長室找我。」船長起身。
「那個船長,請問大概多長時間到東京?」李澤問。
「才開船五個時,大概還需要接近五左右,有時因為海況問題,時間會稍稍延後。」
「感謝船長!」
「應做的,不過我不太確定這船上有沒有德川賴三院的親信,你們心些,實在不行,就來找我。」
袁金龍自顧自地吃著燒麥,李澤則不停致謝,待船長離開後,立馬關上門,盯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哈特:「師兄,別裝了。」
哈特沒好氣地捂著腹:「如果我死在了這,那將是學院的損失,可你這麼冷靜,是不是猜到了是誰幹的?」
「不,當時我和袁金龍在一樓船艙欣賞著比基尼美女,根本沒想到站在二樓高處想從上往下偷看美女胸部的你會被人打......話你看清楚是誰了沒?」
「他是從背後打的我,受擊後我轉身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應該是使用了某個可以藏匿的啟示。」
「不過為什麼是你?」袁金龍問。
「會不會是因為我只有一個人?」
「可能我們早就被盯上了。」李澤望著舷窗外越來越大的浪花。
「被盯上?」哈特一愣。
「從剛開始飛到香港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因為很難想像一個混血種組織會對另一個組織這麼擔心受怕,或者恐懼。」袁金龍皺著眉頭。
「我感覺那更像是一種成見。」李澤,「如果對一個人是恨的話,那會想方設法地去復仇;如果對一個人是愛的話,就會想方設法地去追求;如果對一個人是有求的話,就會讓對方開心、認可自己。從校長和副校長口中,我是覺著德川賴三院這個人對風音摘楪希的成見太高,甚至有些脫離了事情本身。」
「老闆,我覺得你喜歡上了那個女孩,竟然這麼為她話啊。」哈特笑得賤兮兮的。
「聽起來像《鄒忌諷齊王納諫》:『臣誠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於臣,皆以美於徐公』,但德川賴有求於摘楪希什麼?一把年紀追求美少女?還是給他兒子做嫁衣用的?」袁金龍,「或者摘楪希阻礙了他什麼東西。」
「完全聽不懂。」哈特,「建議翻譯一下,我可還沒到那種能直接心裡翻譯文言文的地步。」
袁金龍回了幾句諸如「我比你帥,但你還是舔著臉來我這張臉長我腦袋上簡直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之類的玩笑話,突然耳邊傳來奇怪的「吱吱」聲。
「什麼聲音?」袁金龍豎起耳朵。
聲音極其微弱,感覺很遙遠,卻又仿佛就在耳邊,像是某種動物在呼喚同伴所發出的輕叫,又像被籠子網兜抓住後有氣無力的呻吟。
「師兄,你聽見沒?」
李澤頓住腳,再仔細聽,聲音沒了:「感覺像是貂。」
「等等,郵輪是不允許帶寵物上船的。」哈特有些緊張。
「按理來,每一層之間的隔斷,都不該能傳播聲音,包括毗鄰的兩間客艙。」李澤敲了敲地板,「除非......」
「除非砸牆。」袁金龍指著自己的耳朵,「我突然想起來那是什麼聲音了......英國廣播電視台拍攝的《藍色星球》中,狐狸就是這種叫聲。」
第五十六章 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