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夷:
這段時間兩人其實是保持著距離的,不遠不近,是一種舒適的狀態。而這個端午節,看似是狠狠鬧了一場,可有些東西卻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不在乎的人,是鬧不起來的。
不重要的事,更入不了彼此的眼。
就好像長久以來的某種默契和那一扇關閉的窗戶紙,就這樣被一個叫郁湄的小娘子,幾個普普通通的粽子給捅開了
辛夷很不想承認,卻無法欺騙自己。
她不願意傅九衢與郁湄有超乎尋常的接觸,自私也罷,為了九哥也罷,找再多的理由,也拋不開這個事實。
「不好意思」傅九衢見她不言語,明白自己又越界了,忽而感慨地一笑,「做夫妻久了,就好像真成了夫妻似的原諒一下,我演技好,難免入戲。」
辛夷聽他這麼說,心裡那一層羞尬放了下來。
順著他給的台階就往下說。
「我是那么小氣的人麼?」她道:「他們都說你是被小狐狸精勾去了,但我相信,你是辦正事去了。」
傅九衢沒有想到會換來這種信任,眉梢一揚。
「辛大夫有長進,會說好聽的了」
辛夷笑了笑,「難道不是?」
傅九衢笑著抬手,虛虛地點她,「高手。挖好坑在這兒等我。」
「請吧。」辛夷拖一個枕頭過來將背後墊高,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傅九衢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真要聽?」
「真聽呀。」
「不吃醋?」
辛夷玩味地回視,眯起眼,「你還真是去見郁湄了?」
「嗯。」傅九衢看她一眼,「嚴格來說,不是見她,是她帶我去見她的母親。當然,不只有我一個人,程蒼、段隋都在。」
其實後面那句根本不用解釋。
辛夷若有似無地一笑,「然後呢?」
「然後」傅九衢笑了一下。
「還能怎樣?千恩萬謝,恨不得以身相許」
辛夷這回笑出聲來了,「你還真是自信。」
傅九衢:「司馬昭之心,無須猜測。不過,讓我意外的是她的母親郁氏,有點名堂。」
辛夷正色問:「怎麼說?」
傅九衢冷冷一笑,「郁氏拒絕了幫助。」
郁湄帶回知州大人並沒有徵得母親的同意,見到傅九衢的第一眼,郁氏的不安和慌亂便無所遁形。在傅九衢宣稱要重審舊案,讓她提供線索後,郁氏更是斷然拒絕,表示事過多年,不想再揭傷疤。
「她說她已然認命,沒有冤屈要申」
一個帶著兒女艱難度日,又沉冤多年的婦女,在得到知州大人為她申冤的保證後,這樣的表現顯然不合邏輯。
辛夷望著傅九衢,淺淺一笑。
「要麼她就是兇手,要麼她有難言之隱,見不得光」
傅九衢望著她笑,「辛大夫怎會如此聰慧?」
辛夷抱住被子,「別誇我,容易驕傲。你接著說」
傅九衢:「說完了。」
「郁氏拒絕後呢?」
「我自然不好強人所難。」
辛夷才不相信傅九衢會善罷甘休,斜睨他一眼。
「那你為何會這個時辰才回府?難不成,查案之餘,還抽空安撫了一下傷心欲絕的郁湄小娘子?」
傅九衢抬手,用力指一下她的腦袋。
「拈酸吃醋,你很有一套的。」
他沒有直接回答見過郁氏後做什麼去了,有沒有和郁湄在一起,而是撩袍起身。
「我讓沈光棟派人盯著她們,你無須操心什麼。時辰不早了,快睡,我去沐浴。」
辛夷看著他的背影。
「那個郁湄真的是九哥的妹妹嗎」
男人突地回頭,「我們要不要演一齣戲?」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停頓,示意對方說。
傅九衢道:「是不是兄妹,我說了不算。」
辛夷遲疑一下,望著那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