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裡滿是不敢置信。
「不僅如此,他說了他還不起,不過他可以拿他女兒的一切還,欠條上有寫,看不到嗎?」宴遲挑挑眉,目光戲謔。
蔣黎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知道她爸那副德行,好賭成性,她這些年陸陸續續給他還了不少錢,可這一次,八千萬,還是找宴遲借的,還不起就拿她還。
她是玩具?是寵物嗎?
他們做什麼都不用跟她商量,可以用她隨意交換?
蔣黎的眸底逐漸氤氳著一層水汽,她咬緊了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看清楚了嗎?」
蔣黎捏緊那份欠條,掀起眸子,「錢,我會還你……」
「我跟你爸的協議是他還不起,拿你還,所以你現在是我的,是不是也該聽我的?」
男人長臂一伸,直接將女人拽到了自己身邊,大手滑落,攬住了她的腰。
蔣黎的力氣哪裡能跟他比,直接被他摁著推進了車裡,緊接著他自己也坐了進去,直接吩咐司機,「開車。」
蔣黎呼吸一滯,「你放我出去!」
宴遲沒理她。
「停車!放我出去!」
宴遲瞥她一眼,傾身過去,蔣黎以為他要做什麼,整個人後縮,緊緊貼著車座。
車門沒鎖,他推開車門,外面的冷風呼呼地灌進來,吹亂了蔣黎的頭髮。
「跳吧。」
蔣黎瞳孔微縮,一臉疑問。
「跳下去我就放你走。」
他滿臉玩味,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跳下去就放你走。
看你敢不敢跳。
蔣黎簡直嗶了狗了。
這車速她跳下去,不摔死也得被後面來不及反應的車壓成泥吧。
「嘭!」
她用力地將車門關上。
「不走了?」宴遲挑挑眉。
蔣黎扯了下唇角,不去看他,她眼眶的水霧還未完全褪去,鼻尖紅紅的,像是被欺負狠了,這副置氣的樣子也多了幾分可愛。
宴遲側過頭,勾了勾唇。
……
被強行拽進一套複式公寓,裝修風格跟她家的風格很像,是她喜歡的風格,不過比她家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樓下是客廳,樓上是房間,屋子布置得很溫馨,屋子的各個地方擺著各式的花卉植物,看著是有人精心打理過。
她記得她曾經跟宴遲說過,她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溫馨的家,愛人在身邊,有一兩個可愛的孩子,再養只小狗,沒事時就種種花草,她喜歡那種和家人在一起,偶爾無所事事的快樂。
她跟他說過她的喜好,他難道都記住了?所以特意這樣布置?
想想,蔣黎打消了這個可能,他不愛她,又是一個如此淡漠薄情的人,又怎麼會把她的喜好放在心裡。
也許只是巧合吧。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
蔣黎扯動唇角,「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做到這個地步,你也是真行,何蘇念知道會不會氣死啊?」
宴遲冷笑,「你這麼喜歡她,我可以把她叫過來,三個人睡一張床,我想也擠不到哪去。」
「好啊,你叫,趕緊把你未婚妻叫過來看看,誰不叫誰孫子。」蔣黎不服輸地看著宴遲。
宴遲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能跟他叫板。
蔣黎趁他不注意,直接往門口沖,男人察覺到,長腿一橫,直接踹了張椅子過去,彎腰在門口坐下,他眉尾輕挑,「想走?可以,看到了沒,從那走。」
蔣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窗戶?
跳窗!
蔣黎氣得想打人,卻又硬生生地將怒火壓了下來,她得想辦法跑掉,但今天這個人守在這裡,顯然不行,得再找機會。
今晚回不去,她只能發消息跟宮舒瀾她們說一聲,免得她們擔心她。
翌日。
宮舒瀾去了顧庚霆在這邊的別墅,顧庚霆的人見是宮舒瀾來了,沒人敢攔著宮舒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