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乖乖在旁邊坐下,等他擱下毛筆才重新湊過去。
「相公,瑜婉姐姐昨日到底讓幼白給了你什麼啊?」
她昨夜睡得早,原本是不知道這事的,是方才聽墨鳶說的。
宋璟辰:「我以為你看到了。」
「看到什麼?」
「紙條,我放在你的梳妝檯上。」
沈易佳眨了眨眼,起身就準備回房去找找,被宋璟辰一把拉住。
他道:「她問我上官浦事敗,元家會不會受到牽連。」
沈易佳一愣:「你……」
「我與她說元家最近同丞相府走得很近。」
元家當初之所以想把元瑜婉嫁給榮伯爺,無非就是想借著宋伯府跟丞相府是姻親的關係坐上景王的那艘大船。
後來元瑜婉與蕭家的親事照舊,元家為此還搭進去另一個嫡女,自然會更加珍惜這個機會。
現在元家對景王馬首是瞻,說牽連都是輕的。
單看當初在太子宮裡只是搜到些所謂的證據,凡是跟東宮走得近的官員被流放的流放,砍頭的砍頭就知道元家會是怎樣的下場了。
隱隱猜到什麼,沈易佳瞪大眼:「她……」
宋璟辰好笑的曲指在她額頭上一彈:「她比你想像的聰明多了。」
也狠心多了。
其實元瑜婉完全可以在保證了自己的婚事後徹底讓榮伯府記恨上元家,斷了元家攀附丞相府的可能。
元大老爺許是會為此在官場上難一點。
但至少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參與到奪嫡中去,可她沒有那麼做,反而……
後面那句話宋璟辰沒說,畢竟元瑜婉對沈易佳沒有惡意。
世間最讓人噁心的不是那些罪大惡極者,而是你明知道他是惡人,卻又沒法將之繩之以法的人。
就好比元家人,他們膽小不敢犯大錯,卻又好色成性,若是看中哪個平民女子,便威逼利誘讓其家人簽下納妾文書,以納妾之禮將人弄進府。
這種事法律上根本沒法追究。
所以在宋璟辰看來,沒了元閣老的元家本就是大夏官場上的蛀蟲,就算真落不到好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
「所以蕭大公子……」
他話沒說完,三萬便在外面稟說蕭祺睿來了。
沈易佳撇了撇嘴:「早幹嘛去了。」
蕭祺睿跟著三萬走進來,與昨天相比,他看上去又又又不好了一點。
他這些日子根本沒有好好養傷,臉色蒼白就不必說了,今日還鬍子拉碴的。
沈易佳眨了眨眼,之前每次來蕭祺睿都會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這是受打擊了?
「瑜婉姐姐歇下了。」
不等他開口,沈易佳便將之前的說辭拿出來。
蕭祺睿一頓,抿了抿唇:「我今日是來找阿辰的。」
阿辰?誰允許你這麼叫。
沈易佳剛要懟他,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宋璟辰:「坐下說吧。」
「唔唔唔~」沈易佳瞪圓眼,你今日怕不是想睡書房哦。
宋璟辰揉了揉她的頭,好笑的哄道:「你去跟娘說,晚上吃烤肉。」
沈易佳眼睛一亮:「你烤?」
「嗯,我烤。」
沈易佳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回頭瞪了蕭祺睿一眼。
宋璟辰勾了勾唇角,親手倒了杯茶推到蕭祺睿面前:「蕭大哥坐吧。」
蕭祺睿在他對面坐下:「有酒嗎?」
宋璟辰一愣,看了他一眼,還是叫三萬拿了兩壇酒進來。
宋璟辰拿起一壇揭開酒封準備倒酒。
蕭祺睿卻直接拿起另一壇仰頭就灌。
宋璟辰默了默,揮手讓三萬先下去,無奈道:「你身上有傷,還是少喝點吧。」
其實他也不明白蕭祺睿為何會來找他喝酒,畢竟之前兩人的圈子不同,不算太熟。
蕭祺睿仿若未聞,半壇酒下肚,用袖子一抹嘴:「你早就知道了吧?」
「如果你是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