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穿的可是太子妃新賜的衣服,若弄壞了,我娘還不得把我耳朵擰下來!」張靜宜拉著沈灼和陸婉兒擋自己面前,一臉嫌棄地沖正打架的兩人嚷。
扯頭髮,拽衣袖,踩鞋子,扔瓜子......兩人打得正歡。
「我看上謝夫子了,想他當我姐夫。」沈灼突然幽幽地說道。
「啊?!」
「你說什麼?」
亭中眾女大驚,皆目瞪口呆看著沈灼,被她豪放的言論嚇一大跳,連正在打架的兩人都停了手。
「我阿姐年底就要及笄,及笄之後緊接著就是議親。」
「我看謝夫子就很不錯,通身書卷氣,儒雅又俊秀,年紀也和阿姐相配。清陵謝氏是清流世家,雖家裡沒啥錢,但勝在家世清白,家風好。」沈灼扳著手指頭,一一逐條說道。
「可,可你姐的婚配,不該是你父母說了算嗎?」張靜宜仍在震驚中。
沈灼撇了撇嘴,嘟囔道:「父母相看的都是門第,人品好壞也就是聽周圍人隨口一說,那能有多靠譜?」
「與其讓父母給阿姐亂點鴛鴦譜,還不如我自己先給阿姐挑一挑。等我挑好了,再報給阿爹阿娘定奪,豈不更好?」
前世沈窈嫁給了當時的四皇子,後來的毅王蕭承,成為他正妃,最後卻被他寵愛的側妃用計,亂箭射死在南陵山坳。
阿姐的慘劇,沈灼決不能讓它再次發生。
這一世,不論是阿姐,還是自己,都要離蕭家那些皇子遠遠的,一點邊兒也別沾上。
沈灼此言一出,亭子裡頓時寂靜無聲。
侯門貴女的婚嫁,歷來都是奉行「媒灼之言,父母之命」,講的是家族利益,政權聯姻。
在外人看來,她們一個個都是天潢貴胄的大小姐,含著金湯匙長大,但其實她們在很多事上,都身不由己。
沈灼的提議,深深觸動了她們。
「嬌嬌這想法倒是不錯。不過僅憑一面之緣,你就斷定謝夫子是可嫁之人,未免太草率了。」溫明芸道,手指若有所思地輕扣下巴,「這樣吧,我們想個法子來考察一下謝夫子的品行如何。」
「好呀,好呀~~」
於是六人頭挨著頭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