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玉夫人。」
雲晚意沒準備聽到答案,她還以為月缺這樣的,沒有喜怒哀樂,也不會和人交流。
既然有所回應,她自然要繼續試探:「那其他人呢,也是如此?」
「奴婢不知,樓中基本都是從小到大的姐妹。」月缺為雲晚意梳頭,下意識回道。
雲晚意嗯了一聲,又問:「這玉夫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說起玉夫人,月缺臉上總算有了表情。
崇拜,敬佩,卑微,仰望……
月缺的話中,也充滿對玉夫人的敬佩:「夫人厲害,武功高強,會煉製毒藥,會很多奴婢們望塵莫及的本事。」
看來,月缺還是有情緒的,但只對玉夫人有。
「玉夫人的確有本事,連我都能弄來。」雲晚意點頭,故作應和,問道:「那,玉夫人是塵贛縣的人?」
這一回,月缺總算有了腦子,通過銅鏡警惕的看著雲晚意:「王妃要了解,直接去問玉夫人就是。」
有了警惕,就沒法打探情況了。
雲晚意梳洗過後,準備去見玉夫人。
路過常景棣居住的屋子,瞧著門大開著,有白衣婢子在裡面收拾,並不見常景棣的人。
雲晚意腳步微頓,側頭問跟在身後的月缺:「住在這裡面的人呢?」
「王妃是問跟您一路來的侍衛?」月缺順著她的目光,朝門內看了眼,道:「早間起來,就被玉夫人派回上城了。」
「回上城?」雲晚意眼睛微眯:「他難道不該和我一起?」
「……」月缺再度陷入沉默。
玉夫人還是一身黑衣,和昨晚瞧著不一樣的是,露出來的眼下,帶著明顯的淡青色,顯然也沒睡好。m.
「玉夫人既然睡不好,何苦不多睡兒?」雲晚意打著哈欠,道:「擾人清夢,可不是君子所為。」
「我本也不是君子,否則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玉夫人沒計較雲晚意的打趣,聲音中沒多少情緒:
「想了一夜,還是需要你開方子調理。」
雲晚意目光和玉夫人相對,聳了聳肩:「玉夫人,還是那句話,我是大夫不是神仙,若不能知道因何而痛,如何治療?」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玉夫人要想調理,還得告訴我關鍵所在。」
玉夫人凝神,看了眼身邊的紅淚。
紅淚瞭然,趕緊帶著伺候在旁的婢子全部退出。
玉夫人拿起手邊的茶杯灌了一大口,冷靜後道:「多年前,我曾被人追殺,來人眾多,我實在不敵。」
「可我也不想被生擒,走投無路之際跳下的萬丈懸崖,原以為這一跳絕對會殞命,誰成想命大,被半山腰的樹枝攔住了。」
「可墜下懸崖,被無數的樹枝戳掛,我身上受了很重的傷,臉被毀容,周身都是大. 大小小的傷痕。」
「最重的一處在腰間,攔住我的巨樹救了我的命,可上面的手腕粗細的分枝,將腹部幾乎貫穿。」
「修養了大半年才緩過來,自那之後,我不得不日日服用鎮痛藥,不然無時無刻都在經歷穿腹之痛。」
雲晚意看了眼玉夫人手旁的茶碗,道:「這裡面,也是止疼的藥水?」
「不光止疼,還有別的藥物。」玉夫人又喝了一口藥,道:「當茶水供著,總算能讓我好受些。」
「我的故事說完了,你可以開藥了。」
雲晚意卻沒答應:「我需要看看傷口。」
玉夫人說的明明白白,可雲晚意本能的還是不信她。
墜在半山腰的懸崖,怎麼聽怎麼夢幻,即便她武功高強,還會醫術,能在那情況下活下來,太過奢望!
玉夫人看出她的懷疑,果斷的撩開衣袍,露出左腹。
如她自己所言,玉夫人周身都是陳年舊疤,大小不一,有的傷痕堆疊在一起。
最駭人的位置便是左腹海碗大的傷疤,許是當初沒好好用藥,那傷增生出一塊醜陋的肉堆。
「能活下來,我已經很慶幸了。」玉夫人撫摸著疤痕,眼底有濃郁的恨意閃過:「誰也不知道,那時候的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