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沙啞,帶著祈求:「道長既然知道一切的事情,也該知道解決的辦法!」
「無解。」無塵道長聽著他們二人一樣的請求,神色逐漸凝重:「千年已過,姮晚若是還不能回來,便要徹底消失於輪迴。」m.
「連同你和她周圍親近的人,無一倖免!」
常景棣壓制的怒意,忽然衝出心口:「可這一切,不該她承受!」
「她現在是雲晚意,不是姮晚,沒有任何關於玉姮宗的記憶,按照你所言,千年前的姮晚為了玉姮宗和蒼生,獻祭血肉入輪迴。」
「歷經千年的悲苦後,她現在獨一無二的雲晚意,為何非要她回來呢?」
「不是貧道。」無塵道長苦笑道:「若是可以,貧道也寧願這一切從未發生。」
「但是命運之手,從來不會因為誰不願意而停止,常景棣,或者,我應該叫你帝諶。」
「姮晚選擇逃避,你是男人,應該弄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逃避之外會給你們帶來什麼。」
「魔道從未消失,當年姮晚的血也沒有完全誅殺魔尊,你們能入輪迴,他也會。」
「一旦他捲土重來,不是現在的你們能解決。」
常景棣還想問什麼,觀內傳來陣陣吟誦之音。
無塵道長拿著浮塵,輕聲道:「出去吧,好好想想要做什麼。」
常景棣不知不覺,出了北山觀。
他身前是北山觀的牌匾,吟誦之音透過山門,能恍然聽到些許。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大夢一場!
常景棣壓下腦中的紛亂,騎馬回到帝家。
雲晚意吃完早膳,不見常景棣,以為他去處理鋪子的事了,便去後屋看鄭如霜。
鄭如霜的蛇傷有所好轉,蛇毒不致命,但那傷口處的毒素不好排出,需要每日一次藥浴。
好在伺候鄭如霜的婢子盡心,耐心的按照雲晚意的要求,給鄭如霜換藥擦洗,沒有偷懶。
鄭如霜精神好了很多,拉著雲晚意說了好一會話。
等她出來,迎面碰上歸來的常景棣。
「鋪子如何了?」雲晚意看到他臉色不太好,疑惑道:「是林家又來搗亂了?」
「沒有。」常景棣想到無塵道長的話,拉著她的手,道:「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什麼?」雲晚意打了個哈欠,暫時不清楚他知曉一切,也就猜不到他的問題。
「這裡不方便說。」常景棣尋了個理由,直走寒露和穀雨:「你們先去接驚蟄他們,我有些話跟夫人單獨說。」
「驚蟄他們到了?」雲晚意驚喜的睜大眼:「怎麼沒接到消息?」
「對,剛到,還在門口。」常景棣拉著雲晚意的手,有些急切:「我們單獨說說話。」
雲晚意想去看雙喜,但看常景棣似乎真的很著急,遲疑道:「是發生了什麼了嗎?」
常景棣不知道該怎麼說。
帝諶姮晚,怎麼看都和他們無關。
他頓了頓,拉著她往前邊走,看似無意道:「今日,我去北山觀了。」
雲晚意的手,下意識收緊。
他正牽著她,手中的動作感覺很明顯。
常景棣腳步放慢,繼續道:「我還見到了無塵道長。」
雲晚意垂著眼眸,視線看向一旁的繡球花。
藍色粉色連成一片,本該是很美的景色,在她眼中卻失了色彩。
她不敢開口,生怕破壞現在的一切。
常景棣靜靜等待她的反應,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
良久後,雲晚意幽幽嘆了一口氣,又似乎將藏著的那口氣順出來了。
卸下心中負擔的同時,她竟然感受到了瞬間的輕鬆:「你都知道了?」
「聽無塵道長說了很多。」常景棣的手,逐漸收緊,將她拉入懷中:「這幾日你心神不寧,噩夢不斷,我知道肯定不對勁。」
「所以今早我自作主張去北山觀了,若能未卜先知,會揭曉一切的答案,我寧願從未上北山。」
「事到如今,躲不開了。」雲晚意埋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