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雲晚意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法事還是被打斷,那道長眯起眼沉怒道:「誰人放肆!」
「道長是吧?」雲晚意順著眾人讓開的道前行:「我有一個疑問,還望道長解惑!」
那道人眼中帶著狠厲,聲音更雷霆震怒:「本道做法,你有什麼疑問,等法事結束再說!」
藍員外同樣寒著臉。
但他是男子,帝夫人身為女客,又是藍田煙的救命恩人,他自然不好出面,側頭看了眼藍夫人。
「向夫人。」藍夫人心裡惴惴不安,勸說道:「道長不喜歡做法的時候被人打斷。」
「再說了,那邪祟能惑人心智,若是不除乾淨,將是藍家乃至整個沄溪鎮的心腹大患。」
「還望夫人體諒,有什麼事都先等等,把法事做完再說。」
雲晚意已經走到藍夫人身前,聞言握住藍夫人的手:「夫人曾中邪發病,所以對邪祟之事惶恐不安,這些我能理解。」
「若我說,這道長的道術壓根不是用來驅邪,而是招來讓夫人失去神智的邪祟,夫人相信嗎?」
一語激起千層浪,炸的整個藍家後院沸騰不安。
藍家的下人本就被這法事唬的一愣一愣,聞言在也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礙於藍家主子在前,聲音不敢放大,如蜜蜂嗡嗡作響
藍夫人被雲晚意握住的手,明顯在顫抖。
目光和雲晚意相對,不知道為何,藍夫人總覺得雲晚意的眼神,透著讓人心安的力量。
她也想質疑,心裡卻有道聲音,告訴她相信雲晚意!
尚未開口,藍員外再也沉不住氣了,沉聲呵道:「向夫人,我重你幫了煙兒,也願意將你奉為上賓。」
「可你也要顧著我們行的方便,別得寸進尺,妖言惑眾鬧得我藍家人心惶惶!」
「就是。」藍員外身後的心腹,緊跟著不平道:「向夫人,你之前沒在藍家,自然沒看過夫人被邪祟附身犯病。」
「見到什麼砸什麼,胡言亂語,瘋魔癲狂,連員外和兩位公子小姐都不認識了,若非道人天師有真本事,現在都沒好。」
「向夫人到底是什麼居心,竟在關鍵時候打斷道長做法?!」
那道人更是眯著眼,上下打量雲晚意:「你莫不是也被邪祟附身,所以才混進藍家,妄圖破壞?」
雲晚意同樣看著那道長。
四目相對間,帶著明顯的敵意。
藍田煙見雙方劍拔弩張,趕緊上前擋在雲晚意身前:「一切都是誤會,肯定是誤會!」
「是是是,是誤會。」藍田玉也上前,幫忙解釋道:「向夫人沒見過這陣仗,有所誤會。」
「天師,你繼續,我們不打擾了!」
說著,藍田玉和藍田煙一左一右,想勸說雲晚意離開。
雲晚意不慌不忙,等大家把該說的說完,才慢條斯理道:「我並非胡言,也有神智。」
「敢問道長,你既是驅邪,為何不是陰霾散盡暗過天明,而是讓晴空重新覆上黑暗?」
道長一頓,旋即呵斥道:「你一個女人家家懂什麼,道術就是如此,暗盡天明的前提是有暗。」
「你既是客人,就不該打擾主家的事,壞了道術,也不是你能承擔的!」
雲晚意一笑,不但沒停下,反而款款朝前。
「向夫人!」藍員外高聲呵道:「請你自重,切莫再胡來,不然我藍家不會留情!」
「向夫人。」藍夫人回過神,抓住雲晚意的衣角,囁嚅道:「前一陣我的確遭了邪祟。」
「道長也的確是為了我們好,向夫人若覺得不對,等道長……」
雲晚意直接打斷,道:「藍夫人,不是我想鬧事,壞你們好事,而是這場道術法事做完,你們整個藍家都要遭難。」
「他是邪道,所作乃是招邪術,再過一陣你們都要成為邪祟的傀儡!」
藍夫人聞言,駭然的朝藍員外看去。
藍員外自是不信。
畢竟藍夫人中邪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