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害命的打算,我沒有及時趕到,蘇少夫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你竟說的如此輕鬆?」
「我就知道你拿卿國木粉沒好事。」章掌柜適時補充道:「敢偷盜鋪子裡的東西,差點連累德善堂。」
「你最好現在說點有用的,將功補過,不然德善堂與你不死不休!」
張樹立小心翼翼看了眼章掌柜,渾身顫抖,結結巴巴道:「我,我真的,真的不想害蘇少夫人……」
「夠了。」蘇老夫人怒著打斷道:「我不想再聽你的狡辯,你直接說那蒙著面的人是什麼穿著打扮,哪裡的口音。」
「有沒有什麼別的特徵,總要說出個一二來,平白無故信他的話害人,你看著也不像那種傻子!」
張樹立仔細回想著,道:「那姑娘穿著一身碧藍色的衣裳,梳著雙流髮髻,戴著一根鎏金簪子。」
「蒙面的紗巾是雲白色,至於口音,好像就是上城人,其他特徵……好像沒有。」
「竟是位姑娘?」蘇老夫人詫異了一瞬,擰著眉心側頭問林婆子道:「我們府上有這種打扮的姑娘嗎?」
林婆子搖搖頭:「沒有,單從那鎏金簪子也能看出不是府上的人,蘇家丫鬟也不會這麼招搖。」
「這種打扮聽著有些似曾相識啊。」雲晚意恍然大悟似的,朝雲柔柔看去:「怎麼感覺和你身邊的香草頗為相似?」
「香草就喜歡梳雙流髮髻,也有一身碧藍色的衣裳。」
「好像是。」林婆子恍然記得,附和道:「少夫人生產那日,跟在表小姐身邊的婢子就是那幅打扮!」818小說
蘇老夫人看雲柔柔的眼神都變了:「雲柔柔,你不解釋解釋?」
「外祖母,差不多打扮的人多的是,怎麼能認定是香草呢?」雲柔柔掌心全是冷汗,面上卻無比鎮定。
仔細看,還蒙著些許失望和悲傷:「再說香草犯錯,早就死了,死無對證的事,有人利用她栽贓我也不一定。」
蘇錦趕緊為雲柔柔辯解:「母親,您是不知道,香草那賤婢憎恨柔柔,聯手雲廣新的女兒要害人,事發後畏罪自盡了。」
「要真是香草,也是她想利用此事嫁禍給柔柔。」
「說不過去。」蘇老夫人頗為狐疑,仔細打量著雲柔柔的表情,道:「既然香草要嫁禍雲柔柔,還蒙著面做什麼?」
「被人看出來容貌,事後指證雲柔柔,不是更好陷害?」
蘇錦也覺得說不過去,頓了頓,訕訕道:「或許那時候,香草還想有一線生機,沒打算搭上性命。」
「外祖母,其實我也想問香草為何這麼做。」雲柔柔紅著眼眶,一臉的傷心:「到底跟在我身邊多時,我對她也不薄。」
「再不喜歡我,也不能用這種手段陷我於不仁不義!」
「人都死了,你還想這麼多做什麼?」蘇錦心疼的握住她的手,道:「那賤婢親口說,恨你拆散了她和青梅竹馬。」
「她都能和雲雙雙勾結背主,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母親。」雲柔柔伏在蘇錦身上,在也忍不住,嗚嗚咽咽道:「可她太過歹毒了,心機深沉,竟用舅母的命害我和姐姐。」
「還好您能為我作證,不然我真是死也難以洗刷這惡名了!」
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看的蘇老夫人眉心緊蹙,心下越發狐疑:「可香草理由再多,她到底是個婢子。」
「能拿出這麼多銀子收買人辦事,還能把手伸進嚴防死守的蘇家內院?」
雲柔柔從蘇錦懷中起身,抹著眼淚道:「外祖母,那賤婢和雲家的堂小姐雲雙雙勾搭。」
「想必銀子也是雲雙雙提供的,至於她怎麼能把東西送進蘇家,我也不清楚。」
雲柔柔做足了無辜的樣子,蘇老夫人的眉頭再度緊了緊。
一個叫不上名字的婢子,和雲家的庶出堂小姐,再厲害也不可能撼動蘇家的人。
除非,是雲柔柔從中作梗,這才說得過去!
可再懷疑雲柔柔,也沒任何證據。
就如雲柔柔所言,那個叫香草的婢子死無對證,一句因恨生恨概括所有,查無可查。
第199章 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