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個兒看不見,此時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雲晚意穿戴完畢,眼睛還眯著,哈欠連天,道:「秋分有心,走吧,去瞧瞧那邊出什麼動靜了。」
話是說給秋分聽的。
雲晚意知道,她走不出這個院子。
果然,秋分瞧她沒追究,懸著的心總算放下,接話道:「小姐,聽那動靜像是鬧鬼,邪門的很,咱們還是不出去的好。」
「不出去,怎麼看熱鬧?」雲晚意眨眨眼,直接朝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院門忽然被人拍的震天響。
「開門,雲晚意,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雲懷瑜含怒的聲音。
雲晚意給雙喜使了個眼色。
雙喜打開門,帶著些許不耐,道:「二少爺,您又要做什麼?」
「本少爺面前,沒你這個賤婢說話的份!」雲懷瑜狠狠推開雙喜,眼神看向院中各門口貼著的符紙。
奇怪。
雲晚意院內的符紙是無心道長帶著小道士親自貼上的,上面的火石粉也是他一手所做。
按照先前的約定,現在應該燃起來了!
可符紙全部好好整整,別說燃了,連動都沒動過!
雲懷瑜微眯著眼,掃向站在一旁的秋分。
秋分手中還拿著竹筒,一幅要說不敢說的樣子,十分憋屈。
「二少爺,我這院子是東門菜場?」雲晚意將他們的互動收進眼底,冷哼一聲:「你們想來就來,想質問就質問?」
「哼,你這邪祟!」雲懷瑜咬著牙,道:「柔柔房中貼著的符紙無端燃起,是不是你搞的鬼?」
「哈?」雲晚意的手放在耳朵旁,做了誇張的收聲動作:「雲柔柔的院子離我這兒遠著呢,我真有那本事,還輪得到你來質問?」
言下之意溢於言表。
她要有那本事,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雲懷瑜意識到這點,面色一變,聲音更急:「明明邪祟是你這兒出來的!」
雲晚意朝天翻了個白眼:「那道士不是說,符紙對邪祟有鎮壓的效果,邪祟在哪兒,符紙會燃?」
「你沒長眼睛嗎,那隻眼看到我這兒的符紙燃了?」
「不可能!」雲懷瑜下意識反駁,脫口而出:「明明該燃的……」
這時,他才意識到不能說。
「怎麼,聽你這意思,府上還有該燃的地兒?」雲晚意壓著眉眼,嗤笑道:「二少爺不相信眼睛看到的,倒是相信自己的揣測。」
「你!」雲懷瑜還要找茬。
不遠處再度傳來喊叫。www.
「黑影,黑影又出現了,在二小姐院子裡!」
「鬼火又燃了,太可怕了!」
雲懷瑜擔心雲柔柔,顧不得太多,狠狠剜了雲晚意一眼,拔腿朝雲柔柔院子而去。
雲晚意吩咐聞聲起來的夏至和小滿看著院子,帶著秋分和雙喜跟上。
還沒幾個時辰,接二連三的動靜,引得府上燈火通明,主子下人全部驚起了。
雲晚意慢一步,恰好在路口遇到聞訊前來的老太君。
「祖母,晚上天冷,怎麼連您都驚動了?」雲晚意迎上前,將斗篷披在老太君身上,關切道。
老太君身子顫了顫,到底沒避開斗篷,憂心忡忡道:「從前半夜開始就不太平,聽著說什麼鬧鬼,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府上都亂成這樣了,我還哪裡睡得著?」
雲晚意點點頭,命雙喜攙扶著老太君:「也不知道那道士靠步靠譜,這回應該能抓住邪祟了。」
「但願吧。」老太君做了個阿彌陀佛的手勢,道:「先去看看。」
雲柔柔所在的西苑外邊,擠滿了府上的小廝和婢子。
誰都不敢靠前,擁在一起議論著:
「先前那道士不是說邪祟和大小姐有關,為何現在二小姐院子裡這麼不太平?」
「誰知道呢,不管是哪位小姐,總之真有問題。」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瞧著鬼火,幽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