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是嗎?覺得不殺了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恩賜,我卻不知道感恩,現在居然這樣對你。張媽,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沒有對我下手嗎?」
葉南弦這句話問的很輕,輕的只有他和張媽兩個人能夠聽到,不過張媽的臉色卻突然間變了。
「怎麼?覺得我不可能知道?以你下毒的本事,以你在葉家的地位和隱藏的威望,你覺得我不可能發現是麼?可惜我不是傻子。你給我吃了什麼,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我最清楚不過,不過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如今終於知道了,老天爺卻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那個對我下手的人居然是我的親生母親。」
葉南弦說的淒涼,卻也冷笑著說:「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都沒辦法從你身上討回來,因為你是我的母親,可是你對蔓歌所做的一切,我想我需要好好和你算算。」
說著,葉南弦直接坐在了地上,好像要和張媽徹夜長談的樣子,張媽的表情卻十分不淡定了。
如果她可以選擇,她現在真的巴不得葉南弦這個惡魔趕緊離開這裡。
葉南弦卻好笑的看著她說:「你怕什麼?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你還有怕的時候麼?你知道沈蔓歌在美國的時候唐子淵看上了她,所以你就背地裡和唐子淵合作,給唐子淵提供藥物來謀害落落。你甚至利用唐子淵對沈蔓歌的感情,引導者唐子淵一步步的走入你的計劃裡面來。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你都有關係,有門路,有自己的一套銷售渠道。以前我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覺得你只是在葉家掌握了一些勢力罷了,現在看來,你身後的人很不簡單。不過你都這個樣子了,你身後的人是否會來救你呢?」
張媽的眸子猛然睜大。
她怎麼也想不到葉南弦居然能夠知道這麼多。
葉南弦卻低聲說:「不過這一切和我沒關係了,你身後的人是誰,你為什麼想要搞到葉家,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沈蔓歌!我和你說過,她是我的命!我覺不允許任何人再以任何理由傷害她。顯然你並沒有聽進去我的話,所以現在你得為之付出代價!」
「不!」
張媽心理吶喊著,可是卻阻止不了葉南弦的動作。
他手起刀落的直接卸掉了張媽的另一隻僅存完好的胳膊。
張媽終於承受不住的暈死過去。
葉南弦卻冷冷的起身,對一旁的楊帆說:「醫院研究出解毒劑的時候,直接在她身上先試藥,可以的話再給我媽和霍老太太服用。」
「是!」
楊帆很少出冷汗,這麼多年出的任務也不少,見慣了很多大奸大惡之人,但是像葉南弦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從進來開始,葉南弦的情緒就好像一直沒有多大的波瀾,甚至在卸了張媽胳膊腿的時候,他依然還是談笑風生的。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楊帆下意識的看了張媽一眼。
不久前還在叫囂著叫罵著的張媽,此時就像是一灘爛泥似的攤在地上。
「葉總,是否給她接骨?」
楊帆剛問完這句話,就被葉南弦的眼神給差點秒殺了。
他覺得自己在剛才那一瞬間簡直都要窒息了。
「誰要是敢給她接骨,我就廢了誰。」
這句話一出,楊帆直接閉嘴了。
他還不想這麼早的退休,然後在輪椅上度過下半生。
「我知道了,葉總。」
「就算有人來接她,也把我的話給帶到,就說是我葉南弦說的,給她留一口氣,但是誰要是給她接骨,就是和我葉南弦過不去。」
說完,葉南弦直接起身離開。
楊帆看著張媽骨頭外翻的樣子,滲的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她身下的血水不斷地蔓延開來。
楊帆真怕她會流血而亡。
但是顯然的,葉南弦絲毫不在乎這些。
他除了地下室之後,拿出手絹擦了擦手,然後朝著醫院手術室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子依然那麼的沉穩,神情依然那麼的冷漠,可是卻讓人退避三舍,不敢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