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自己再次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這幾天太累了,累的他神經痛的毛病又犯了。
本來葉睿給他的藥挺好用的,不過這幾天換衣服的時候藥也不知道掉去了哪裡,事情又比較多,他就沒怎麼在意,也沒和葉睿說。
如今這針刺一般的疼痛讓他再次難受起來,卻還忍得住,所以對沈蔓歌今早出去做飯這一事兒並沒有阻止。
他怕她看到自己蒼白的臉。
葉南弦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就閉著眼睛等著這一波疼痛過去。
沈蔓歌下樓之後就看到霍震霆已經在客廳里了,不由得笑著說:「小叔,早。」
霍震霆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早。」
「怎麼了?」
沈蔓歌淡笑著,沒往心裡去,卻聽到霍震霆低聲說:「蔓歌,蕭鑰受傷了,差點死了。」
「什麼?」
沈蔓歌的眸子下意識地眯了起來,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又玩什麼么蛾子?」
沈蔓歌對蕭鑰是一點都不喜的現在,聽到霍震霆說起蕭鑰的消息,不由得有些反感。
受傷了?
差點死了?
她可是住在藍晨的房子裡!
周圍都是暗夜的人保護著,怎麼可能受傷?
怕又是蕭鑰的小手段吧?
想到這裡,沈蔓歌愈發的厭惡這個女人了。
見沈蔓歌全身都散發著排斥討厭的氣息,霍震霆嘆了一口氣說:「這次是真的,對方躲過了你的人,直接進入了她的房間,匕首直接刺入心臟,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心臟長偏了一些,現在怕是已經死了。」
沈蔓歌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對霍震霆的話,她不全然相信,但是也覺得霍震霆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沈蔓歌拿起電話去了陽台,直接撥給了阿飛。
「蕭鑰那邊什麼情況?」
阿飛聽到沈蔓歌的聲音時多少有些自責。
「太太,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她。人還在重症監護室。刺殺的人被抓住的時候自盡了,應該是死士。蕭鑰現在昏迷不醒,匕首直接刺透了整個身體,看起來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聽到阿飛這麼說,沈蔓歌的心咯噔了一下。
身體被刺穿了嗎?
如果是苦肉計的話是不是也太狠了一些?
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太多,讓沈蔓歌不敢大意,更不敢因為一己之私和所謂的善良連累到孩子們,所以她十分謹慎。
「查一查是誰混進了藍晨家裡。那個地方到處都是我們的人,怎麼就被人混進去了?還差點刺傷成功?」
沈蔓歌的冷然讓阿飛有些忐忑。
「我已經在查了,對方不是從我們這邊進去的,而是從藍隊長家的隔壁進去的。方教授起先在這邊做實驗,為了方便,給後院開了個門,這事兒我們不知道,是出事之後我們去問過藍隊長才知道的。而那個後門有掩飾,所以我們一時疏忽了。」
聽到阿飛這麼說,沈蔓歌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如此隱秘的事情別人怎麼會知道?藍晨隔壁又住著什麼人?」
沈蔓歌的聲音愈發的冷然了。
阿飛覺得頭上的冷汗直冒。
什麼時候開始,太太和葉總一樣讓人害怕了呢?
阿飛伸出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低聲說:「太太,我查過了,隔壁是展家的房子,說一個多月前有個親戚來借住,和方太太處的還挺好的,沒想到這個人卻在今天刺傷了蕭鑰,並且自盡了。」
「所以說是方太太把自己家有個後門的事兒告訴別人了?也是方太太告訴那個殺手,我要安排蕭鑰過去住嗎?」
沈蔓歌這話問的十分犀利。
阿飛有些拿不住了。
「太太,是我的疏忽。」
「你的疏忽?阿飛,你可知道你這一個疏忽可是會死人的!」
沈蔓歌本不想這麼憤怒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情緒就是壓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