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的心咯噔了一下,問道:「你的毒……」
「解了,就是有點虛,有點累。讓我休息一會,半個小時就行。」
說完葉南弦直接翻身躺下,可是胳膊卻環住了沈蔓歌,那架勢分明不想讓沈蔓歌離開。
耳邊傳來葉南弦均勻的呼吸聲,他好像真的睡著了。
沈蔓歌側過臉去,看到葉南弦臉色蒼白如紙,甚至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不由得擔心起來。
張音說毒解了,她不太相信,可是剛才葉南弦也這樣說,那就是真的解開了吧。
可是剛才那麼暴力狂躁的葉南弦是怎麼回事呢?
沈蔓歌鬧不明白。
「閉眼,睡覺。不然我們可以做點其他的事情。」
本來應該睡著的葉南弦突然開口,把沈蔓歌嚇了一跳。
「你裝睡?」
「本來睡著了,你一直盯著我看,那視線讓我不舒服。」
葉南弦沒有說的是,那探究的眼神讓他很是狂躁,想要打架,想要殺人。
他努力的克制著,因為他知道身邊的這個女人是自己揉入血液里都想呵護著的女人。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了他,包括他在內。
沈蔓歌想到自己剛才的眼神,又聽到葉南弦這麼說,連忙閉上了眼睛。
折騰了這麼久,沈蔓歌緊繃的神經猛然放鬆下來,鼻腔里都是葉南弦熟悉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的睡了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葉南弦猛然睜開了眼睛。
不久前的一幕還在腦海里翻騰著,他眉頭緊皺,恨不得將腦袋掰開,把那些影響,那些哭喊聲一把揪出來扔掉。
簡直太煩人了!
葉南弦剛想起身,就發現自己的胳膊被人枕著。
他微微側目,所有的殺氣和怒意在看到沈蔓歌恬靜的睡顏時突然間就沉寂了下去。
唇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在沈蔓歌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翻身,下床。
打開臥室門的時候,張音還在。
因為葉睿的關係,葉梓安雖然不怎麼待見張音,卻也沒有為難她。
葉洛洛見沈蔓歌許久沒有出來,自己倒是趴在葉梓安的大腿上睡著了。
「爹地!」
葉睿聽到房門響動,猛然抬頭,看到葉南弦精神回復了一些頓時高興地開了口。
他的眼底閃爍著星星點點,很是亮眼。
葉南弦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進去給他們倆配點驅蚊蟲的藥,我們今天就出發。」
葉睿頓了一下,然後猛然意識到葉南弦是在對自己說話,連忙點頭去了房間。
葉梓安看了他一眼,沒有動,也動不了,只是低聲問道:「老葉,你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了。」
葉南弦走了過去。
張音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十分恭敬地站在葉南弦的身後,那樣子和神態把葉梓安給震驚了一下。
「這是……」
「別管她。」
葉南弦的眸底划過一絲嫌棄。
他揉了揉太陽穴,對葉梓安說:「戒指給我。」
雖然沒有點名,但是葉梓安還是很快的領悟過來,將張家寨的戒指給了葉南弦。
葉南弦直接套在了自己的尾指上,不大不小,正合適。
張音看著那代表著家主的戒指在葉南弦的手指上閃爍著,眸底划過一絲淚水,然後快速的低下頭去。
「你要跟著我們一起出去?」
葉南弦這話問的讓張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不知道。」
「該幹嘛幹嘛去,我們全家要出去旅遊,你跟著不方便。」
葉南弦的口氣依然是嫌棄的。
從他醒來到現在,隻字未提張家寨的隻字片語,讓張音有些疑惑,卻又不敢詢問,如今聽到葉南弦驅趕自己,不由得睜大了眸子。
「家主,你不回去嗎?」
「我的事情需要你來安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