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換成了沈青檀,想法也不曾改變,從一開始便是準備做表面夫妻。
他在成親之前,便己經寫了一封放妻書,放在祖父那兒。
趙頤的視線落在兩個人之間相隔的距離,緩緩合上眼假寐。
馬車驟然停下來,一股推力,推著兩個人向前栽去。
趙頤下意識伸手去扶沈青檀,剛剛一動,便見身側的人,迅速朝他撲過來,雙手摁在他的肩頭,將他牢牢固定在位置上。
沈青檀護住人後,仔細觀察趙頤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便知沒有傷著。
「幸好你沒有摔著。」沈青檀鬆一口氣,詢問道:「你的身體有不適的地方嗎?」
他病秧秧的,就怕摔出個好歹。
趙頤後背抵在車壁上,眸光凝視沈青檀,她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擔憂,似有些緊張的打量他可有受傷。
他的眼睫微微一顫,視線下移,她的手仍舊撐在他的肩頭,一條腿跪在他身側,緊挨著他的腿,連同她半邊身子幾乎壓在他身上。
兩個人自成親以來,第一次離得這般近,近的他能聞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
他喉結滾動一下,低聲道:「我無事。」
沈青檀聽到他的嗓音似有些沙啞,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兩個人的姿勢太過親密曖昧。
她連忙收回手,坐在了一旁,眼角餘光瞥見趙頤緩緩坐首,眉眼平靜的整理衣裳。
她抿了一下唇瓣,準備說什麼。
車夫的聲音從外傳來:「二爺,是南水街那位姑娘。」
趙頤微微蹙眉,隨後對沈青檀說:「我下去處理一下。」
沈青檀點了點頭:「你去吧。」
趙頤掀開車帘子,從馬車下來,瞧見站在馬車前的女子。
「二爺……」朱玉淚眼盈盈地看向趙頤,楚楚可憐地說道:「我爹又去賭了,欠下一筆賭債,他要拿我去抵債。可我……我己經被您給買下,是您的人了。」
她第一眼見到趙頤時,便驚為天人,尤其是他從惡徒手裡解救下她。
只是他這樣的人物,不是她可以高攀的。尤其是他未娶妻,以國公府的門第,絕對不會允許小妾先進門。
她原本想等趙頤的嫡妻有孕時,再來找他給她名分。
前幾日,突然有人找上她,並且告訴她,趙頤並不愛他的嫡妻,而且他的嫡妻心裡裝著別的男人,兩個人至今未圓房。
她心裡為趙頤不平,那種女人根本配不上他,當即便來找趙頤。
「朱姑娘,我並未買下你。那筆銀子是你弟弟借的,他留了借據。」趙頤朝一旁的江暮伸手。
江暮連忙掏出借據給趙頤。
「你若要還債,也該有個先來後到。」趙頤漆黑的眸子一片清寒,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今日既然找上門,便先將我這一筆銀子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