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裡呢。」
管事臉色一變,正要攔住沈少白與沈少恆見面。
沈少白生的一雙丹鳳眼,懶懶地掀開眼皮,冰冷地看向管事:「怎麼,不許我出府,連會客也不許了?」
管事正要開口,卻被沈少恆打斷:「三弟,我來關州時,皇上派了欽差來傳聖旨,你若是被這個刁奴給控制了,我正巧與欽差認識,便請他來為你做主。」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歷來這般囂張的刁奴,在府里都收颳了不少油水吧?」
管事臉色一變。
沈少白耐心告罄,叱道:「給爺滾出去!」
管事手腳不乾淨,之前沈少恆說報官,他不怕,那是因為關州的官員與承恩侯關係匪淺。
如今京城裡來了欽差,而且沈少恆提起欽差的口吻很熟稔,他便不敢硬碰硬,只好忍氣吞聲地退出去,琢磨著給承恩侯去一封信。
沈少白見管事離開,領著沈少恆去他住的院子。
門一關,他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哥,大姐姐如何了?」
他平常不聽沈青檀的話,愛與她對著幹,總要惹她生氣。
可那只是姐弟之間的玩鬧,他不是真的讓她受委屈。
她與趙珏打小定下婚約,幾年前便開始著手繡嫁妝,心裡該是很期盼嫁給趙珏,結果出嫁的時候,爹娘居然給她換了新郎官。
她不能嫁給心儀之人,心裡得有多難過啊?
他去質問爹娘,他們卻說虧欠沈明珠太多了,若是將她嫁給一個病秧子守寡,未免太過殘忍了。
他們如珠如寶地對待沈青檀,她在侯府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從未吃過半點苦頭。她作為姐姐的,應該要謙讓著妹妹。
沈少白覺得他們簡首不可理喻,若是覺得虧欠沈明珠,為何一開始不給她尋一門好親事?
偏偏就要與沈青檀搶?
他打算去國公府找沈青檀,卻被綁了丟到這兒來了。
沈少白有些煩躁地說道:「大姐姐嬌氣的很,我平常一點小事都能惹哭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不得成為一個小哭包?」
沈少恆心說沈青檀小日子過得可滋潤了。
以往她被沈少白惹哭,也不是真的哭,只是故意哭給沈少白看,迫使他低頭服軟。
沈少恆看破也不說破,反而擺出一副憐憫的模樣,嘆息道:「大妹妹的日子是真的很難熬,成親才多久,大妹夫便病了兩次。」
「二嬸給她準備的嫁妝,趙二太太還想搶她的,她一個人在國公府無依無靠,又無人給她做主。」
沈少恆眉心緊鎖,一樁樁地細數沈青檀的遭遇:「她回門被二妹妹冤枉殺人,她去參加勇毅伯夫人的壽宴,又被二妹妹指責她送的壽禮有問題。如今二妹妹有孕在身,又當眾勸大妹妹儘快生孩子。誰人不知道大妹夫壓根不能生,這不是存心揭大妹妹的傷疤嗎?」
說到最後,沈少恆又是重重一嘆:「我前兒個見到大妹妹,簡首嚇了一大跳,完全變了一個人樣。」
與未出嫁前的單純善良完全不一樣,心眼多的就跟那蜂窩似的。
沈少白從沈少恆的隻言片語中,幻想出沈青檀變成一個孤立無援的受氣包,整日躲在被窩裡抹眼淚,變得憔悴不堪,瘦成皮包骨頭了。